就在他馬上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那道流星終於在半空中轉了個彎,直直的朝著地面紮了下去。
看來是到目的地了。萊昂深深吸了一口氣,邁著沉重的雙腿,開始攀爬面前最後一道攔路的障礙。
三分鐘後,體力到達極限的萊昂終於來到了這一堆破爛的頂端,他手扶著一堵破牆想要坐下歇一歇。一抬眼的功夫,卻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呆立在當場。
他的面前不到五米的位置,整座有碎石組成的山峰便急轉直下,出現在前方的是一個又一個緊密排布的巨大天坑。
整個大地就像是被炮火來來回回掃蕩過無數遍,這些天坑隨便拎出來一個直徑都能把東格朗區中央車站廣場裝進去。
這肯定不是火炮造成的。萊昂在心裡道。
最起碼就他所知道的,大路上目前各國列裝的火炮肯定做不到——就算是裝在蒸汽列車上的軌道炮也不行。
他嚥了口唾沫,壓了壓心中的震撼之情,目光注意到了正停留在下方天坑邊緣的藍色光點。
他不再停留,奔著那邊就走了下去。一路向下,運動過度後的雙腿有些顫抖,這給萊昂的動作造成了一定的困擾。但是好在他本身的平衡協調性都很不錯,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到達了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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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渡鴉就落在地上,見到萊昂現在才終於趕到近前,似乎對他極為不屑。他一擺頭,看都不看他一眼,蹦蹦跳跳的向著一旁的殘破建築後繞了過去。
“還沒到地方麼……”萊昂喃喃了一句。他回頭看了一眼,此時那巨大的天坑就在他的身後,極為寬闊的坑洞直徑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錯覺。
既然想不明白,那便過後再想吧。萊昂定了定神,順著那不耐煩的“嘎嘎”聲走了過去。
轉過廢墟之後,出現在萊昂面前的是他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大的一片空地。
這裡之前似乎是一處廣場,但是如今四面八方都已經被倒塌的廢墟掩埋,只留下了中央大概直徑20米左右的空間……
以及萊昂面前唯一還倔強佇立著的半截神像。
這半截神像沒有了上半身——它們斷成了五六節,正躺在旁邊的廢墟上——光是殘留的部分就足足有五十米,甚至更高。
萊昂之所以能知道這是一尊神像,是因為這個世界只有神像才有有可能,且被允許修建到百米以上。依稀能看出祂似乎曾經穿著一身繁複華麗的衣袍,褶皺一層壓著一層,花紋比比皆是,雕刻的栩栩如生。腳下怪異的擺放著四隻形態各異的…鐘錶?萊昂有些不能確定。
萊昂除了能看出這雕像當時一定是出自某位雕刻大家之手以外,完全看不出來祂原本是哪位神靈。似乎沒有那位神靈和鐘錶有關係啊…
那隻渡鴉此時正在殘破神像的巨大腳下停留,不斷的原地撲騰跳腳對萊昂“嘎嘎”的叫著,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它的不耐煩。
“是是,我這就來了。”
萊昂無奈的咧了咧嘴,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一隻渡鴉催命一樣催促著。也來不及再仔細觀察,穿過空地來到了雕像的正下方。
這雕像的腳一隻隱藏在華麗的衣袍下襬中,另一隻露出了同樣華麗的靴子尖。此時那隻渡鴉正落在上邊,一臉不善的看著萊昂。
但萊昂卻並沒有心情去看它,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雕像腳下的一處石臺上。
那似乎是這座廣場的平面圖——至少曾經是。
縱使他現在已經大半破碎,時間在其上留下了風化的痕跡,但是那些刀削斧鑿的深刻印痕,還是完好的勾勒出了一部分當時的情景。
在這裡,在這座神像還沒有倒塌的時候,廣場的四角佇立著四座宏偉的鐘樓。四座鐘樓如同守衛一樣環繞著廣場中心的神像。而萊昂看到的殘破神像上雕刻的四座形態各異的錶盤,就是那四座鐘樓上的大鐘。
這平面圖似乎和雕像出自同一位大師之手,寥寥幾筆,卻極為傳神。
而在代表這廣場的圓形空白上,一上一下雕刻著兩句龍飛鳳舞的詞句。
那文字萊昂並不熟悉,甚至沒有見過。但讓他驚訝的是,只一眼,他就明白了其中代表的意義:
“馮格里華德的四鐘樓,永久鎮守深淵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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