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進寶的叮嚀蘭子義自然百般應下,兩人又行一段路後各自分別,回到家後蘭子義拜會過仇家父子,然後徑直回了自己房中,月山間正在屋裡做針線,見蘭子義回來她也沒停手中的活,只是問道:
“你不是要出城打獵嗎,怎麼回來這麼早?”
侍女為蘭子義端來銅盆,倒上熱水,蘭子義一邊擦臉一邊回答道:
“本來要與大哥他們出去玩,但到了城門口才發現姓章的已經把京城封死了,我怕出去麻
煩所以就在城裡呆了。”
蘭子義擦過臉便靠到椅子上,侍女為蘭子義換水捧來熱湯,蘭子義脫了鞋就開始泡腳,月山間放下手裡繡了一半的女紅上前接過茶水給蘭子義捧上,她問道:
“聞你這一身酒氣,看來你沒出城去倒是與三位郎君吃酒去了?”
微燙的熱水刺激著蘭子義的雙腳,水溫蒸騰的熱量帶著那種細沙打磨般的輕微刺痛感爬上蘭子義雙腿,他閉上雙眼享受著這股難得的酥麻感覺,聽到月山間的文化籃子答道:
“我本想與哥哥們在京城裡遊覽風景,誰知半道遇見了曹進寶,是他拉著我去吃的酒。”
月山間給蘭子義遞上茶後坐到蘭子義一旁,她道:
“就是龍盛號那裡的開門宴?你們去那不是明擺著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蘭子義喝了一口茶,他放下茶碗嘆道:
“我們哪敢做黃鼠狼,要當黃鼠狼也得龍盛號才配得上,人家可是章鳴嶽的親兒子。”
月山間反問道:
“你們?蘭子義是把曹進寶當自己人?”
蘭子義想了想,他道:
“以他和我家的淵源,當他是自己人也沒什麼問題,而且現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說是我們也沒錯。”
月山間對此不置可否,她轉而問道:
“那你們過去就是吃酒沒談點別的事情?”
蘭子義道:
“當然談了,那些京商問曹進寶怎麼印紙鈔,曹進寶便一一給他們答了。”
月山間聞言略微吃驚,她道;
“這位曹老闆還真是自大,他可真沒把對手放在眼裡。”
蘭子義點頭道:
“沒錯,此人確實自大,他總是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囂張樣子,很是令人不爽。不過••••••”
月山間見蘭子義欲言又止便問道:
“不過什麼?”
蘭子義捧起茶碗道:
“不過那傢伙的確有兩把刷子,紙鈔這事離了他怕還這成不了。”
月山間笑道;
“衛候一向以才思見長,今日得他親自傳授,將來沒了他自有你可以上手去做,何必非得靠他一個人。”
蘭子義一邊呷茶一邊微笑,他道:
“是啊,將來有朝一日或許我就替了他也說不定呢。”
月山間看了眼蘭子義腳下的水盆,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