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文若聞言趕緊向旁邊侍女要紙筆,而周圍的僕人們早在蘭子義還沒說完話時便已經取來
了筆墨,仇文若招呼時僕人們已經將紙筆鋪開放在桌上。那邊李廣忠被蘭子義一通爛罵沒回過神,最後聽聞蘭子義要上奏朝廷讓他另帥一軍做主帥,當下是又驚又喜,他推開凳子起身,單膝跪地,抱拳說道:
“承蒙衛侯厚愛,不僅保舉我做副帥,現在還舉我做主帥,此事能成不能成都不要緊,衛侯這份情義才是最重的。”
蘭子義伸手一把將李廣忠拎起來,同時蘭子義拔出桌上劍還回劍鞘,他罵道:
“你這小民,真是沒有眼界!我生平所選之人全是膽大包天之徒,你可好,一個副將便稱心如意,真是讓我看走了眼!這把劍還給你,我不要,你什麼時候練出膽色來,志向高遠夠入我門我再收你的禮!”
李廣忠接過寶劍放回匣子裡,他先是被蘭子義的咒罵扔進冰窟窿,後又被蘭子義的一席豪言拉回到熱炕上,冰火兩重天之下誰人受得了,現在李廣忠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只有力氣說:
“衛侯放心,我一定不負衛侯重託,在這京城裡,我一定混出個人樣來。”
說著李廣忠便轉身要走,蘭子義一把將人拉住,他道: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走什麼?”
李廣忠道:
“衛侯還有什麼話要講?”
蘭子義瞥了一眼周圍收拾桌椅的僕役,他吩咐道:
“趕緊收拾下去,桌子劈成兩半多不吉利?”
待將屋裡的僕人們支走以後,蘭子義試探的問李廣忠道:
“李將軍,昨天除了給你傳話的人外,可還有臺城衛去找你?”
李廣忠道:
“確有臺城衛來我營中,不止一位,足足有八位,還全都是百戶。我還在納悶這是什麼情況,沒想到衛侯居然知道。”
蘭子義聽著李廣忠的話,微微眯起眼睛來,他道:
“我並不知道,我只是猜到。”
李廣忠看著蘭子義的模樣驚訝道:
“衛侯這話,聽著怎麼裡面還有一層話,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蘭子義拉過凳子來坐下,摸著下巴仔細思考,他沒有回答李廣忠,他反問道:
“你今天來,那幾個臺城衛百戶怎麼沒有隨你一起?”
李廣忠道:
“那幾人分頭潛入我營中視察,連夜不出,哪會管我去處?”
蘭子義又問:
“他們沒跟你來也沒問你去哪裡?”
李廣忠道:
“只有人盤問我去哪,我說來衛侯府上拜訪他們就笑了,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
蘭子義思考著該怎麼接著說下去卻沒有理清思路,好在此時仇孝直接過話說道:
“衛侯與軍機處裡幾位大人關係不睦,這個李將軍應該知道吧?”
李廣忠道:
“末將略有耳聞,但來我營中的是臺城衛,衛侯與臺城衛魚公公關係密切,怎麼還會有臺城衛惹得衛侯焦心?”
仇孝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