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衛侯站在太陽底下暴曬可算什麼事情?來,衛侯,我們到我住處去慢慢聊吧。“
桃逐兔聞言指著杜京身後的府邸問道:
“難道這裡不是你住處?“
杜京一邊在前為蘭子義引路,一邊笑道:
“爾奉爾祿,民脂民膏。雖說十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可住在這種宅子裡,我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我自有住處,三位郎君與衛侯請隨我來吧。”
於是杜京便引著蘭子義等人穿過豪宅間的窄巷向西,最後來到蔥河邊上。就在杜府家後門外,上了河堤向下望去,便見一葉小舸被栓在堤內木樁上,杜京指著小舸說道:
“這便是小人寒舍,衛侯請吧。”
蘭子義實在沒料到一個兩縣捕頭,當今京兆尹的親哥哥居然就住在這種地方,那小舸看上去還沒杜家門房的地方大。
見蘭子義猶豫杜京還以為他怕馬匹沒地方放,杜京便笑道:
“衛侯放心,你的馬丟不了。”
說著他便朝杜府後門招手,後門出門房裡的人出來問道:
“大爺有何吩咐?“
杜京指著蘭子義他們的馬說道:
“把衛侯的馬匹牽去,好生照料。“
蘭子義聞言指著桃逐鹿馬鞍後的禮品絲綢布帛說道:
“略備薄禮聊表心意,還請杜大人笑納。“
杜京笑道:
“我還說自己與母親臨別時居然無一長物可贈,反從母親那裡得了許多盤纏,現在衛侯送來的東西正好解我燃眉之急。“
說完杜京便吩咐門人將禮品拿進府中獻給老夫人,桃逐鹿則取下酒肉,幾人交代過物件後便一起下堤進了杜京的小舸。登上小舸進入船艙,五人分賓主圍著桌子做好,桃逐鹿拿上酒肉來為眾人分好。在桃逐鹿擺盤之際蘭子義則說道:
“杜大人莫不是聽了我的話才搬到蔥河上的?”
杜京笑道:
“哪裡,我一直都住在這船中,能與衛侯的事碰上只是巧合而已。”
桃逐虎一進船艙便惹得撤開衣襟露出胸膛,聽聞蘭子義有事桃逐兔便好奇的問道:
“什麼事?少爺你還有什麼事和杜京混在一起?”
桃逐虎聞言照著桃逐兔後腦拍了一下罵道:
“哪來那麼多問題?少爺說話你插嘴,還有沒有規矩了?”
桃逐兔被自己大哥喝斷,委屈的縮到拐角不敢再多言,而杜京則看著桃家兄弟若有所思,他應當已經看出,桃仡的事情只有極少人知道。蘭子義藉機問道:
“那事情查的怎麼樣呢?”
杜京搖頭道:
“根本沒有線索,對方藏得很緊。我本來已經佈置下人手,晝夜不斷嚴查蔥河,可現在我要走,以後也沒機會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