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仡答道:
“怎麼可能不來,不過次日世子殿下那邊就派了自己官家帶著許多小廝在門口守著,這次杜京再來就被擋了回去,下來幾天每日如此,那杜京便不再來了。殿下那管家走之前跟我說,若是杜京再來便去找世子,世子替我撐腰。少爺,世子殿下可是好人,我可是受了他許多……”
說道這裡桃仡終於反應了過來,她伸手捂著嘴恍然大悟道:
“那新羅世子莫不是從我那丫鬟處聽說了什麼蔥河的事情,起了禍心,所以才往我這裡派人來?如此說來我又壞事了?”
蘭子義見桃仡又要哭,趕忙出言道:
“大嫂不要把人想得那麼壞,我還在王府時事便多受李世子照顧,世子是一副熱心腸,他派人來沒什麼不妥,而且只提蔥河又聯想不到其他地方去,沒什麼問題的,大嫂不要多想。”
見桃仡穩住情緒後蘭子義便說道:
“所以昨天大哥回來聽說了此事便去找杜京麻煩去了,是吧。”
桃仡一聽蘭子義提起桃逐虎,兩隻眼睛便又紅了起來,蘭子義見狀趕緊又是勸,桃仡這才
穩住了音調,她說道:
“也怪我,昨天大郎回來本來該熱熱鬧鬧的,可我卻拉這一張臉不痛快,被大郎看出了破綻,我被他追問的緊,又兼心裡本就委屈,想和他說,所以就把杜京來的事情全都說了。誰知大郎脾氣那麼暴虐,一聽說杜京來找麻煩,當即拎刀便出去了,任誰也攔不住。”
蘭子義問道:
“二哥、三哥呢?三哥不懂事不攔,難道二哥也勸阻大哥?”
桃仡嘆息道:
“唉,說道這妾身真覺得自己是潭禍水!出了大郎暴怒,另外兩位郎君聽說我遭了羞辱,也是拎起刀來跟他們大哥就出去了,誰都攔不住。後面別院裡歇著的仇家兩位先生聽見前面躁動,專門派人來看,月兒姑娘自個拄著拐讓人扶著也到外面來,可等他們來時三位郎君便已經出去了,妾身真是禍害。”
說著桃仡便攥緊了腿上衣襬,扯得連前襟都繃緊起來。蘭子義本還納悶為何月兒不出來攔人,這麼一聽才覺得釋然,見桃仡又哭蘭子義連忙勸道:
“大嫂不要擔心,這點事情算不上什麼。”
桃仡拿手帕一邊拭淚一邊問道:
“聽我說了這麼久,怎麼少爺一點也不擔心?三位郎可是拿刀去惹兩縣捕頭的麻煩,昨晚未歸是不是已經被抓了起來?”
蘭子義聞言笑了一聲,他道:
“別說三位哥哥是被兩縣捕頭困住了,只要三位哥哥在,就是他們被抓進天牢裡面去我也有辦法把人弄出來!”
桃仡見蘭子義這般慷慨,心中又添了一根支柱,桃仡道:
“少爺這一席話說得,好像西邊刮來的風一樣,一下就把妾身心裡嘔的氣給吹散了,昨天到今我一直不餓,聽了少爺的話我立馬就覺得餓了。”
蘭子義聽說桃仡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嚇得哎呦直叫,他一邊招呼僕役做飯端來,一邊埋怨桃仡道:
“大嫂你可真是任性,你不吃飯也就罷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不吃飯行嗎?可是一天一夜呢?趕緊吃,使勁吃,你吃飽了待會我把大哥他們接回來你好和他好好說話。”
說著蘭子義便起身出門,招呼小廝換衣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