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公公聽到蘭子義說出魚公公的名字氣的怒不可遏,拍著桌子跳起來罵道:
“少在我面前提那個閹賊!他是個什麼東西?”
蘭子義看著魚公公發怒有些咋舌,但他還是繼續說道:
“魚公公,大敵當前我們可不能再瞎折騰了。現在雷有德開出條件來,無論是真是假我們都得想辦法安撫住雷有德,能拖一會是一會……”
魚公公此時正在氣頭上,蘭子義說得話一句也聽不進去,他打斷蘭子義叫罵道:
“什麼叫我不要在瞎折騰?明明是那個閹賊禍國殃民。瞧瞧剛才在朝堂上,全看他一人上躥下跳,連章鳴嶽都成了他的人。放著這個閹賊胡作非為我大正可就完了!“
蘭子義聽著這話一臉苦笑,他回頭看了一眼仇家父子,父子兩人也是哭笑不得。魚公公這話說得酸溜溜,蘭子義聽著下巴都快酸掉了。
蘭子義輕輕嘆了一口氣,剛想接著勸魚公公,門外卻傳來聲音道:
“魚公公你罵我閹賊至少也等出了京城再罵嘛,你不知道京城這地有多邪乎?說什麼來什麼?“
其實隆公公發話之前蘭子義就知道外面來的是誰,那種頭痛的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
蘭子義本來害怕隆公公聽到魚公公在這裡破口大罵要發火,沒想到隆公公這麼有氣量。
魚公公聽到聲音扭頭看向門口,一臉陰沉的盯著跨步進門的隆公公,過了一會後說道:
“莫要以為你有皇上的寵幸我就怕你,告訴你,我伺候皇上的時候你還在你媽肚子裡呢。“
隆公公進門也沒客氣,自個找了地就先坐下了,接著抬頭示意蘭子義等人也入座。不過蘭子義看了看魚公公,還是繼續站著了。
隆公公見狀笑了笑,說道:
“魚公公您是老臣了,罵我個新丁總沒錯。不過您罵歸罵,朝廷的大事可不能耽誤了,皇上可得靠著您呢。“
隆公公話說的軟,也沒當面追究魚公公罵街的事情,魚公公聽著火也小了不少,哼了一聲坐回椅子上說道:
“用得著你說?“
然後魚公公示意蘭子義他們道:
“你們幾個也坐下,別站著了。“
蘭子義聞言還是沒坐,跟著蘭子義的其他人也就沒有坐下。只見蘭子義跨前半步為難地說:
“公公,現在我們可沒有時間在這裡坐著呀。“
隆公公這時嚴肅地問道:
“我聽說衛侯來了拱極門,本來是打算來興師問罪,問你朝上反水的事情的。不過剛在門口聽你們所說,是有什麼急事?“
蘭子義聞言又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後面諸人傳閱完雷有德的信件之後又把信遞還到蘭子義手裡。蘭子義把事情大概說完,拿著信看了看一旁坐著的魚公公,用眼神詢問是否要把信遞給隆公公。魚公公不置可否的瞥了瞥眼睛,蘭子義見狀趕忙把信遞給隆公公。
隆公公接過信來匆匆掃視一遍。雖然隆公公臉上也是陰雲密佈,但他並沒有慌張,他開口問道:
“衛侯,現在妖賊到哪了?”
蘭子義答道:
“回公公,賊寇大軍跟在張太尉後面,即將到達新亭。”
隆公公聞言仰起頭出神地重複道:
“新亭。”
接著隆公公目光電轉,低下頭看著蘭子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