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已經過去這麼久,可是剛才在夢裡卻又覺得不止這麼久。”
桃逐鹿聞言問道:
“少爺你在說什麼?”
蘭子義道:
“沒什麼,只是些自言自語罷了。既然二哥端了水過來我就喝一些吧,我的確口渴難耐。”
桃逐鹿聞言起身做到蘭子義床頭,他將蘭子義扶起來把水碗端到蘭子義身邊。蘭子義伸手自己接過碗來,仰頭就咕咚咕咚把水喝了個乾淨,冰涼的水順著咽喉滑下,落入被火燒著的肚中,那種清涼感覺真的難以形容,蘭子義納悶為何以前喝水時沒有這種感覺。
在蘭子義喝水的同時,孤身坐在帳中的桃逐虎起身對蘭子義說道:
“少爺,那女人不能要。紅顏禍水,自古以來多少英雄好漢都是壞在了女人身上,少爺你又不是不知道。天下女人千千萬,幹嘛非得收魚公公的那個禍患?”
蘭子義喝完水後被桃逐鹿扶著躺下,他聽罷桃逐虎的話後只是笑道:
“我以為大哥你去其他帳篷睡著去了,怎麼你也在這裡。”
在蘭子義說話之際桃逐虎正忙著把自己的衣服給掖緊一點,他問桃逐鹿
“少爺燒退了沒有?”
桃逐鹿在把蘭子義放下後拿手摸了摸蘭子義額頭,然後答道:
“還在燒,但沒有剛才那麼燙了。”
桃逐虎聞言嘆了口氣,小聲嘀咕了一句
“幸好那郎中開的方子有用。”
蘭子義見桃逐虎面容憔悴,兩眼有血絲,忙問道:
“大哥你累著了?”
桃逐虎有些不耐煩,他揮了揮手道:
“少爺莫要把話叉開,我軍中呆慣了,少睡兩覺也無妨。我只想知道少爺你為何要收那魚公公的女子,公公送那人來明顯就沒安好心。”
蘭子義尷尬的笑了笑道:
“我收月兒也是為了安公公的心,要不公公懷疑我怎麼辦?”
這時仇孝直從帳篷另一角發聲說道:
“衛候若是不想讓公公多慮今天就不該當眾拆穿德王,你當眾說德王的事情就是在拆魚公公的臺。現在這種事情你都幹了,少收一個女子又能把事情壞道哪裡去?”
蘭子義躺在床上揚起頭來看向仇孝直那邊,只見仇家父子兩人正從床上起來,看來蘭子義說話之前這父子兩人正在帳中酣睡。
也不知蘭子義是被仇孝直拆穿了臉紅還是發燒臉紅,反正在仇孝直說完之後他臉上便火辣辣的。蘭子義把頭扭向帳篷那邊,有些惱怒的說道:
“我都已經病成了這個樣子,你們還要拿這些事情來迫我,難道我蘭子義與你們有仇嗎?”
仇文若這時說道:
“我等與衛候無仇,提醒衛候不該沾那女子可是實打實的為了衛候著想,衛候若不肯虛懷納諫豈不成了另一個德王。”
蘭子義當然知道月山間來他這裡就會變成魚公公的眼睛,但一個女子既已讓人心動,又怎能讓人放手,蘭子義心裡清楚月山間那笑容後面不知藏著有多少殺器,但他就是不願意拋下月山間,他有一種僥倖,覺得自己可以感化月山間。
所以蘭子義狡辯道:
“你們四人一個一個全是頂天立地的漢子,為什麼偏要與一個弱女子過不去?還要說他壞話。我說月兒不是壞人,就算她是我也得和她近處相處一段時間才能看出來端倪不是?月兒我一定要,你們不用多言。”
桃逐虎聞言搖頭,做到馬紮上不理蘭子義。那邊仇文若則嘆氣道:
“衛候與其想著怎麼辨別月山間是非,倒不如想著明天之後怎麼活下去吧。”
蘭子義聞言立刻看向仇文若,他剛想開口問為何心中卻找到了答案。蘭子義哭笑道:
“看來我倒下後魚公公還是逼著眾人同意明天與妖賊決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