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聽,可誰能知道妖賊明天如何佈置?不知道妖賊兵力部署你說騎兵往哪佈置?“
蘭子義摸著下巴想了想,問桃逐兔道:
“三哥,渡江之後二哥可還與妖賊那邊有聯絡?“
桃逐兔聳肩說道:
“二哥辦事一向隱秘,他這些事情從來不跟我說。但渡江之後這幾天我與二哥朝夕相處,沒見到他有獨自出去過的情況,要說例外也只有今天獨自帶兵的這段時間了。這點時間不太可能吧。“
蘭子義撅了撅嘴,沒有回答。
桃逐兔看著蘭子義又問道:
“要不我現在去和二哥說一下這事?“
蘭子義抬頭看了看遠處忙碌不已的輯虎營戰士,搖了搖頭,說道:
“算了,等紮下營我問問二哥吧。明日大戰要緊,妖賊又經歷了這麼劇烈的內部變化,二哥要是做不成也沒必要強求。”
仇孝直等蘭子義說完話,開口說道:
“我的確不知妖賊如何部署,但這並不意味著妖賊的部署無跡可尋。每次交手妖賊傷亡都遠超我們,打了這麼些日子,再加上雷有德和天王的內訌,跟隨天王起事的妖賊部眾一定損失不小,等到這批人的人數不足以壓制新近投靠的流民隊伍時,妖賊當中肯定會有另一場血腥內訌。雷有德下克上上位,不會不知道其中利害,依我看明天決戰,雷有德極有可能讓流民新兵打頭陣。“
桃逐兔聞言看著仇孝直問道:
“要是如你所說雷有德想要找機會消耗那些流民為什麼在壽春之戰時雷有德沒有派流民來戰?昨晚半夜劫營的重要行動也派的是自己的那些精銳老兵?憑什麼就認為雷有德明天會讓流民先上?”
仇孝直答道:
“壽春大戰時雷有德意在擊殺衛侯,流民不可靠,放跑衛侯的可能性更大,所以雷有德親自率隊前來;昨夜劫營若來的真是雷有德的親兵,那隻說明雷有德對劫營非常重視。但明日決戰與這兩仗都不一樣,若是雷有德拼光自己老本打贏明天一仗那是為別人做嫁衣,正好明天決戰又有藉口讓流民們上,何樂而不為?“
桃逐兔明顯不同意仇孝直的說法,在仇孝直話說完後桃逐兔立馬開口反駁道:
“雷有德若是重視昨晚劫營,那為何東寨門外點火妖賊沒有反應?今天早晨妖賊進攻也沒有什麼冒進異常的舉措,我可是聽前來劫營的妖賊說攻破大營後要點火為號給金洲島上的妖賊通風報信的。”
仇孝直看著桃逐兔,想了想說道:
“那隻能說雷有德識破了昨晚太尉在東門外點的那一把火,妖賊肯定還有什麼其他暗號以供作證。”
桃逐兔笑道:
“你算的不準便是不準,又幹嘛牽強附會呢?妖賊若是把流民安置在前面一旦流民被沖垮掉頭過去踩踏的就是妖賊的陣線,雷有德不會蠢得去幹這種事情的。”
蘭子義見桃逐兔說話過於生硬,開口制止道:
“哪怕孫武再世也不可能算無遺策,仇先生已經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推測妖賊的部署了,就算推測的不完美,但也揣摩到了雷有德的心思,三哥你現在這麼說話就有雞蛋裡挑骨頭的嫌疑了。”
桃逐兔見蘭子義發話便沒再繼續發話追問仇孝直。
蘭子義在對桃逐兔說完之後有對仇孝直說道:
“孝直先生所言很有道理,今晚我一定會向太尉建議此事,敵強我弱,明天我軍的機會只有一個,絕不能輕易錯過。”
蘭子義話說完後仇孝直點頭表示同意。就在仇孝直打算開口進一步細數對明天決戰看法的時候,前面紮寨的輯虎營戰士忽然慌亂了起來。
蘭子義剛想對著這些無故混亂的軍士開口發火卻看到從東邊來許多人馬。雖然東邊是京城方向,但妖賊也在昨晚和今天兩次從江堤登岸,現在天色將暗,看也看不清楚來者是誰,將士們又都忙著紮寨,無暇上馬禦敵,難怪慌亂起來呢。
桃逐兔也看到了遠處趕來的隊伍,趕忙為蘭子義和仇家父子牽過馬來。等四人都上馬後桃逐兔說道:
“少爺,我上那邊看看,待會要是有事你和兩位先生趕快往大營那邊去。”
蘭子義看了看正停下手中工作忙著上馬的西緝虎營將士,看著在人群中聲嘶力竭呼喊的桃逐虎和桃逐鹿,說道:
“三哥莫慌,情況只是不明,還沒到要生離死別的時候。雷有德連自己的船都燒了,我才不信他還有人手可以拍到我們後面來,等一等再說。”
就在西緝虎營都忙成一團的時候東邊行軍過來的隊伍越走越快,等走近了後蘭子義發現來的先頭部隊是一群人掛重甲馬披具裝的重甲騎兵。來的騎兵隊伍當頭那人先一步催馬來到西緝虎營跟前,大聲說道:
“我們是京城御林軍,特來前線支援太尉作戰。有勞諸位弟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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