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別說賊寇的弓弩,就是臺城衛的鋼弩也比不上神機營的弗朗機,弗朗機可是炮啊!”
蘭子義說道:
“既然如此,待會我們就……”
不等蘭子義說完,戚榮勳便大手一揮,哈哈笑道:
“不用衛侯多言,我明白你的意思,等我們把這裡的殘局收拾趕緊,待會我們重整陣型,立到賊寇對面開炮轟就是了,
放心,我們留著的彈藥雖然不多,但是把雷有德本陣轟上天的火藥還是留著的,等我將所有炮彈打完衛侯想怎麼衝擊賊寇都可以。“
在場幾人聽到這話大喜,看來今天這一仗不僅可以突圍出去,還可以反手將雷有德精銳擊殺於此,說不定還能將雷有德本人斃殺,那可就真是爭到了一個大先手。
就在大家都高興地以為自己已經取得勝利的同時,神機營營將卻冷冷的說道:
“我看我們是沒有那個時間了。“
眾人聞言看向營將,有順著神機營營將的手看先北邊,
只見北邊蒼茫的黑暗中出現了一片望不到尾燈火浮在大地上自東向西而動,走了一段又折過頭向南過來。
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浮在地面上的,車馬在地上行走燈火是一種來回震動的閃爍,不會是平穩的浮動,這是河上的船隻,而現在能在河上抱有船隻的只有賊寇,
蘭子義差點就忘了雷有德帶來的不止眼前這點人,還有順河而下的好幾十萬人。
蘭子義咬著嘴唇,之前在城裡是賊寇還是鐵鎖連環,怎麼這麼快就把練成一片的船給解開了?
蘭子義回頭看了一眼戚榮勳,戚榮勳也是一臉哭樣,那種從大喜到大悲的劇烈別動絕對是人世間最痛苦的感受之一。
戚榮勳搖著頭自言自語道:
“來不及了,賊船看著遠,但走水路過不了多久就會到我們這裡,而現在我們還在圍攻陣前兩股賊寇,等我們重整陣型之後賊寇都已經從船上登岸了。“
蘭子義看了一眼被圍住的賊寇,這些賊寇死傷慘重,哭喊連天,但他們完全沒有投降的意思,而是在拼死苦戰。
蘭子義一咬牙在此上馬,對這戚榮勳說道:
“戚侯別說喪氣話,我們還有機會!
戚侯趕快指揮步兵給這兩股賊寇讓出條路來,圍三闕一,先讓這些賊寇走了,好有時間重整陣型,
我率領輯虎營將士前去迎擊賊寇水軍,他想登岸總得派人上來吧,這裡不比城裡我施展不開,只要賊寇敢上岸我這幾千人的鐵騎就把他們生吞活剝了!
我為戚侯儘可能的爭取時間,戚侯重整之後趕快對雷有德發動攻擊,神機營威力驚人,只要我們打好時間差,滅掉擋路的雷有德不成問題,只要將雷有德斬首今天這一仗我們就還有得打。“
戚榮勳聞言兩眼放光,點頭說道:
“衛侯好計策,我們就這麼辦。“
說著戚榮勳就和神機營營將一道大聲的下達命令,混戰在一起的步兵將士們聽到呵斥又著急著慌的開始重整,
蘭子義也沒閒著,他和桃逐虎在馬上高聲吹響口哨,輯虎營騎兵們聽到口哨聲從戰場的四面八方匯合起來,不一會就擰成了一股。
蘭子義帶領著這些精銳將士們穿過戰場,沿著瘦水向北而去。
蘭子義回頭看了一眼戚榮勳和戰場上忙碌的步兵將士們,大家都熱火朝天,忙的像是能打一個打勝仗一樣,戚榮勳本人更是聲嘶力竭的戰場中高聲下達命令。
蘭子義看到這幅景象不知為何居然有一種莫名的心痛,他不忍在繼續看下去,扭頭看向馬前,
人這種生物,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希望,戰況已經如此惡劣,但只要有一線生機將士們都會全力以赴,以求逃出生天,
這到底是生命的力量還是活著的悲哀?
蘭子義想不明白問題的答案,也不想再去深究這個問題,因為他本人現在就是抓住救命稻草的芸芸眾生之一,蘭子義算是明白了,只要還有一個機會,自己是會用何種的力量去把持,去爭取,乃至於去掠奪,或許這就是人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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