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傳來忙亂地腳步聲,桃逐鹿帶著仇孝直與仇文若魚貫而入,
也基本上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帳篷外面也都聽得差不多了,
桃逐鹿與仇家父子趕忙去拉蘭子義,兵部主事回身去拉解宣明,
可即使如此蘭子義與解宣明還是互相叫罵不止,
仇文若攔著蘭子義攔的惱怒,最後忍不住火走到兩人中間說道:
“兩位大人都是朝廷棟樑,前軍要人,號稱智士,全軍都以兩位為主,現在卻要以一時之怒行匹夫之勇,我未見二位有何仁、智。“
仇孝直也說道:
“兩位在此火拼這可是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賊寇兵不血刃便斬落軍中主帥首級,讓那天王和雷有德聽見夢裡都得發笑。這種事情傳回京城兩位諡號得有多難聽兩位大人有沒有想過?“
蘭子義與解宣明聽到仇家父子兩人說的話才算是稍微冷靜下來,把拔出來的傢伙又都收回鞘中。
蘭子義收劍入鞘時候還在想,今天干嘛發這麼大火,想來也是這解宣明太不講理,半夜闖入營中劈頭蓋臉就罵人,還罵的是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剛才居然還敢動手,
仔細想想剛才動手是在蘭子義罵解宣明想要邀功抬自己烏紗帽之後的事情,本來蘭子義只是一時火起隨便罵出來的,從解宣明的反應來看當是說到了他的痛處。
仇文若見兩人脾氣消了下來,便對解宣明說道:
“解大人深夜前來營中,卻與一軍主將齷齪,所謂何事呢?“
解宣明聽到仇文若發問便把賊寇營中的情況與賊寇一心想要被招安的事情又向眾人說了一遍,
最後解宣明說道:
“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現在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賊寇一心投降,無力再戰,蘭衛候卻要用手下將士們的性命將對方趕盡殺絕,這是什麼道理?”
等到解宣明說完,仇孝直向前走了兩步說道:
“解大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賊寇號稱四十萬大軍,帶甲十萬,怎麼可能一眼望去全是老弱病殘?賊營以及賊營周圍窩棚有多大解大人已經親眼看見,這麼多人要全都像解大人描述的那樣怎麼可能一路打遍大江南北?這肯定是賊寇障眼法,用來迷惑軍心,解大人不可不查。“
解宣明剛剛把刀收入鞘中,臉上被氣催上來的血紅正在退去,但仇孝直一番話後解宣明赤紅的面頰不再恢復正常,而是停在血色之中,裹起一臉的憤怒和滿眼的鄙視。
解宣明轉過半身,高高看著仇孝直,說道:
“本官做事自有分寸,是真是假我自會判斷,
你不過蘭子義身邊幕僚而已,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你父子本領真要在我之上為何這麼多年來只不過是在京城當個小吏?為什麼不到廟堂之上經天緯地?
看清楚你們的身份地位,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仇孝直低著頭站在帳中聽著,右手緊緊攥著左手,指甲都埋入肉中;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消失,最後只剩下一片慘白,
等解宣明說完仇孝直一言不發,退到一旁。
蘭子義聽著解宣明這話,又看到仇孝直被當面羞辱,非常不爽,說道:
“‘肉食者鄙,焉能遠謀’,豈能以身份高低判斷一人器量大小?
仇家兩位先生都是我蘭子義看中的人物,我讓他們隨我左右,他們自然有資格參討軍務,
更何況孝直先生剛才所說句句在理,你有什麼理由羞辱他們?“
解宣明哼了一聲,說道:
“蘭衛候想讓這兩個小吏幹什麼就幹什麼,那是你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