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頭站在原地,又問跪在地上的農夫
“你們有沒有搶軍糧?”
農夫跪在地上說:
“老爺,沒搶糧食啊。我家的地離大路還遠,不可能搶糧食的。”
聽到這句獄卒頭一揮手,幾個衙役就把姑娘抬起來往木驢上摁,
頓時姑娘發出一陣慘叫。
農夫見狀趕緊說道:
“住手啊,住手啊。老爺是我搶了糧食,是我搶了糧食,你要嚴刑拷打衝我來,放過我家姑娘啊!”
獄卒頭聽到後抬手示意那邊停下來,接著問農夫:
“好,承認了就好。那趕緊告訴我同謀有誰。”
農夫原本以為承認了可以救下女兒,沒想到獄卒又問了這些,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獄卒頭見又沒了聲,惡狠狠的笑道:
“不說是吧?給我上刑!”
說著那邊獄卒開動機關,姑娘被反綁了手放在木驢上,隨著機關開動兩眼翻白,肌肉緊繃,渾身大汗淋漓,地上開始出現一灘灘血跡,與此同時姑娘的慘叫之聲響徹雲霄,牢裡的人膽子小些的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
農夫見到那邊的慘狀又哭又罵:
“你們這群畜生,做出這種事情來,我家沒有搶糧你在這裡誣陷我,還要折磨我女兒。”
獄卒頭冷笑著說:
“剛才承認搶了,這會又說沒搶,分明是想包庇同夥,來人啊,上刑!”
說著旁邊幾個獄卒就把這農夫摁倒老虎凳上坐直,一塊一塊的往腳下填磚,一邊添一邊問:
“說,誰是同夥?誰是同夥?”
獄卒頭似乎並不滿足這兩人的慘叫聲,醉眼迷離的環視了周圍一圈,說道:
“這麼問太慢了,到明年也問不出東西來。都給我開工!”
隨著這一聲令下,獄卒們又從各個牢房裡抓出人來,有一位看來是過往客商的人一被抓出來就跪地說道:
“我承認,我承認,我裡通外國,我什麼都說。”
獄卒頭聽到後走過去問道:
“這麼說來你就是喏喏細作了?那就告訴我你上風是誰,下限是誰,暗號是什麼,用什麼聯絡,據點在哪,這次發動亂民搶糧怎麼安排,未來還要搶幾次?都給我一一從實招來!”
獄卒頭連珠炮的問了這麼多,被抓那人顯然只是想逃避皮肉之苦,沒想到這麼多,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獄卒頭冷笑說:
“知道你們這群賤骨頭為了拖延時間什麼都做得出來,嘴裡沒有半句真話,不上刑你們肯自己說?不可能!”
客商明顯被嚇到,大小便已經失禁,可這阻攔不住獄卒把他押到椅子上,椅子下面是一雙燒紅的鐵鞋。
拷打仍在繼續,蘭子義看的又驚又怕,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悽慘的聲音,他想開口救下那個姑娘,想要告訴這群獄卒自己的身份,想要阻止這些事情發生,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發不出聲來,蘭子義感到自己像是在夢中,只不過這是個噩夢而已,事情看上去那麼不真實。
獄卒們每次抓人都有意避開蘭子義和桃家兄弟,還有蘭子義旁邊的張龍飛,有幾次要抓到的時候獄卒們都會相互耳語幾句,看來使他們隨身攜帶的文書幫了忙。
就在獄卒們使勁拷打,牢裡慘叫連連時,到牢房門被開啟了,一個老頭身穿官服,在旁邊衙役們的護送下進了大牢,
獄卒們見到後都暫時停下手裡的刑訊,
老頭身材已經佝僂,年歲看來不小,一隻手拿著手帕捂住鼻子,兩隻眼目光昏沉,只在掃過被木驢折磨的半死的姑娘時稍稍流出些精神。
老頭站在大牢中間,用昏昏沉沉的嗓音問道:
“哪位是蘭子義蘭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