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灰茫茫之中,沒有任何系統的提示,沒有任何的前兩世任何的過程,岑昔只感覺自己無限地下墜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突然從岑昔的心中升起。
萬一這系統故障,就讓她就這樣一直墜下去?
不死不活,無窮無盡?
岑昔頓時感覺那恐懼立刻襲上了全身每一個細胞,岑昔很想大吼一聲,可是發現自己竟然連聲音都無法發出來。
岑昔立刻開始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軀體,只有灰濛濛的系統射出的光芒,以及耳邊呼呼的風聲。
靠——系統,你不能這麼不靠譜。此刻她覺得能夠自殺也是一件幸事,那個彆扭的重生她也可以接受的。
“咚——”突然間,岑昔感覺自己不再下墜了,一片黑暗之中,岑昔發現自己還是動不了,但是那種嫉妒膨脹的快讓她瘋掉的壓抑慢慢地消失了,岑昔感覺自己像是躺在一片黑暗之中,還是動不了,開不了口。
但是,岑昔已經知足了,趁著還能夠如此快活地躺著,閉上眼,睡一覺再說,生活已經夠折騰她的了。
這一睡,岑昔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夢中,岑昔似乎感覺自己做夢了,一片朦朧之中,岑昔甚至清晰地聽到玻璃清脆的聲音,就像小時候掛在視窗的紫水晶風鈴,隨著微風發出甜蜜的聲音,連呼吸都是跳躍的、甜蜜的味道。
這甜蜜中,岑昔彷彿睡在十分柔軟的羽絨床上,被子裡都是陽光的味道,那舒爽的棉布觸碰到肌膚的舒適感都那麼真實,甚至一伸手就能抓到一片溫暖的柔軟。
岑昔真的去抓了,可是手指微微動,卻發現,自己動的似乎很費力,岑昔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好在眼皮似乎還是可以動的。
跟著一道刺眼的光刺痛了岑昔的雙眼。
彷彿一瞬間,岑昔暴露在了那刺眼的白熾燈下,眼皮猶如針刺。
過了良久,岑昔才適應了這種刺眼的光,卻發現,映入眼簾的光卻是十分柔和的,而那清脆的聲音真實地存在,一聲若是一聲地傳來。
岑昔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軀。
下一刻,岑昔清醒了過來,面前真實一切慢慢地也看清了。白色的紗簾隨著微風緩緩動著,一片柔和的光色光芒,似乎是白日,那蓋在身上的被子也如夢中一般柔軟舒適。
岑昔突然覺得,這樣的重生似乎比前兩次更加高上大一點。
只是為何自己依舊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系統沒有提示,也沒有對於這一次重生的任何介紹,那系統是原本該是所重生人物資料的地方一片灰白的雪花,不斷地閃爍著。
岑昔微嘆一口氣,看來,系統還有從什麼干擾中緩過來。
看來,她只有自己去找答案了。
岑昔下一刻頓時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吸引了過去,就像是有人在身旁,岑昔轉過目光,的確是有人。
一身白色的衣衫,坐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那是一長整黃花梨製成的木桌,打磨雕刻嚴絲合縫,一個工藝的好壞,有時候不需要你有太高的審美標準,只一眼就能夠從流暢的線條,栩栩如生的雕刻中看得出來,只有大師才能夠雕刻出這樣精美的工藝。
岑昔目光右移,可是因為頭顱的不能擺動,視線相對狹窄了許多,只看到一襲白色衣衫的男子,岑昔第一感覺是男子,你撐在黃花梨桌上的手臂瓷實有力,纖長白皙的手中中拿著一個木質的盒子,另一隻手中一塊青色的絲絹認真地擦拭著,光從那擦拭的動作就能夠看出男子的一絲不苟小心翼翼。
岑昔突然覺得這塊青色的絲絹十分的熟悉,就是一塊純淨素色絲絹,泛著潤澤的絲質光芒,沒有任何多餘的花飾。
岑昔想起來了,這一塊絲絹她也有過,甚至因為十分合意甚至帶在身邊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