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提也罷,太子一時心思蠱『惑』……”沈祿搖搖頭,要說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到今日,他也未曾都弄清楚。
本來,沈祿酒壺裡只有『迷』『藥』,而且是他親自所查,絕不會錯,可是,為何在本該是太子殿下的酒杯上發現毒『藥』。
知道這個結果之時,沈祿背後『毛』起一陣冷汗,若不是那岑昔錯喝了太子殿下的酒杯,那麼被毒死的就是太子殿下。
岑昔的屍首是在未中宮找到的,太子殿下提出了退出聖女王夫之選,整整在未中宮跪了三日,聖君也未曾鬆口,沈祿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因為,當日他已經被蘇炙扣押了起來,雖然,沈祿心裡恨極了那個擾了太子殿下心智的岑昔,可是一想到,那女子一路忠心不二,到最後替了殿下一死,也無話可說。
岑昔愣愣地聽著,有一種恍如昨日的感覺。自然,沈祿講給她聽的,沒有這麼詳細,而結合岑昔自己所親身經歷的。
岑昔知道,下毒的人不是大荊國的聖君,也不是舒洵,若不是沈祿,那麼究竟是誰?
岑昔按下心頭的衝動,就算她內心急切地想知道,當初毒死她的幕後兇手是誰,不,想要毒死赫連簡修的幕後兇手,但是也知道,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沈大人,事已至此,並無他法,只是太子殿下依舊是北昌國正統,若有一絲的希望,我們都應該努力。”岑昔開口說道,“如今我們不妨等一等這司天學院的隊伍,畢竟人多力量大一些。”
沈祿點點頭,岑昔此話十分的聰明,沈祿此刻也沒有要完全信任他的意思,可見了司天學院的文生,她的身份自然就沒有了問題。而且,岑昔還有一個沒有完成的任務,正是在這一群文生身上,能夠這一趟一併完成了,那九黎『藥』鼎基本上等於強行加命,因此,就算現在時間緊迫,這一步還是可以走的。
這一夜的耽擱,岑昔估『摸』著從官道趕來的文生們也快要到了,果然等了不到半個時辰,官道之上,一隊匆忙行進的隊伍已經遠遠而來。
“果真是司天學院的文生們。”沈祿立刻就要下去,岑昔卻立刻抓住了沈祿。
此時,岑昔二人站在歲華郡最高的山上,此時就見官道盡頭走來的隊伍,那司天學院的旗幡十分顯眼,岑昔卻開啟系統,看向地圖,身後一大群的侍衛,正朝著司天學院的文生們追趕而來,實在不妙啊。
“沈大人,京離開之時,二皇子的人與沈族之人窮追不捨,我們不妨多待片刻,等他們再近一些不遲。”岑京說道,只是僅憑她一人之力又如何救出這麼多人。
沈族的人?沈祿一愣,頓時面『色』鐵青,隱隱猜到了什麼。
“不妨,我倒要看看,這些人敢不敢動老夫——”沈祿氣的手指發抖,他一身為殿下奔走,時常管不著家族,可竟然沒有想到,沈族的人會幹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事出緊急,多一份小心也是有必要的。”岑昔立刻正了臉『色』,目光直視眼前沈祿,“沈大人,你若執意下去,還請務必要做一件事,告訴一眾文生,加快速度,盡全力朝這邊趕來,沈大人,這一次能不能逃出二皇子的追捕,就看你了。”
沈祿一愣,可是莫名地眼前的少年給他一種想要信任的感覺。
沈祿點點頭,下去了還不是他說了才算。
沈祿立刻朝著山下奔去,岑昔卻一刻不敢耽擱,細心地檢視著地形。
此處的山脈是從昌都一路延伸而來,山不高,卻直聳,那官道正是夾在這兩山之中,經過幾十年官道的不斷修葺、擴大、平整,兩邊的山脈已經越來越陡峭,官道兩側的懸崖上,牢牢的固定著厚實的繩索,防止山石滾落。
從歲華郡一路而來的山脈之中,一路人馬逐漸朝著歲華郡的方向而來。
棄了車馬行走的安修君等人,不知從何處換成的驢子,綏生綏如很賣力地拖著驢子,從山路而下。
“亞父,我就說這世上沒有這樣一個人,救本王『性』命、託千石之鼎、散五彩之光、能斧劈巨山、受天雷之擊……”安修君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身後同樣坐著『毛』驢的陰極師卻不說話,閉著眼似乎已經睡著了。
其實並未睡著,這是他啟天象親眼所見,自然不會錯,救安修君『性』命,倒不算難,託千石之鼎,也有異人能做,散五彩之光,或許眼錯、或許有其餘法術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這斧劈巨山,受天雷之擊,陰極師搖搖頭,能做到這些的,還是人麼?
“亞父,你們都說那岑京就是本王的貴人,不過本王瞧著那瘦小身量,雖然是有一些蠻力,也算是個怪人,但是這後面兩樣絕對做不到,而且,對了,亞父,你不是說,此貴人應該是個女子,那岑京正好有個幼妹,才四歲,如今是看不出什麼來,說不定真比這岑京更有本事咧,要不,我們再等個十年,再來?”安修君一轉頭,這山路何時是個頭,他的屁股都快變成兩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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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陰極師冷哼一聲,“殿下,你三年都等不得,你那皇叔虎視眈眈,成日裡盯著你,但凡荒唐之事都要傳的人盡皆知,你可知道為什麼?”
“亞父,就算安樂君沒了,這厚照不是還有安修君麼。”男子一笑,這安修君雖然名頭上只是厚照國一個最不受寵的小王爺,他來這司天學院用的就是這個安修君的名字,只是,這安修君雖然整個厚照國都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可是,事實上,卻沒有。
因為安修君便是安樂君,安樂君,也是安修君。
明面上,安修君是厚照國國主的庶子,且身份極為不光彩,是厚照國國主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這個身份卻是亞父一手捏造出來的。
“對了,亞父,本王還是覺得,這岑京的妹妹更靠譜些,畢竟還是個女的嘛——”再等十年,說不定亞父又有了別的花樣也說不定。
“你是覺得這岑京絕無可能?”陰極師睜開眼,看了一眼『毛』驢上的男子。
安修君正要回答,卻突然一陣地裂山崩,腳下一陣搖晃,那雙耳頓時一片嗡鳴之聲。
“地震了?”安修君一把拉住驢子,脫口喊道,可是下一刻,目光卻落在遠處一座不算高的山頭之上,而那山頭光禿,從此處望去一清二楚。
那,真,真有人手拿鐵斧劈山?
“殿下,那是岑,岑公子,岑京——”綏如面『色』慘白,指著那遠處山頭上的一個小小的身影,這,這光天化日,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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