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是感覺有點熟悉。”軟綿綿不經意地換著電臺，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他像誰了，是她！”
宋顏一愣，“誰啊？”
“蘇冉！”
宋顏深吸一口氣，“蘇冉，蘇卓，都姓蘇……”
軟綿綿將遙控器握在手裡，扭過頭來嚴肅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因為蘇冉腿廢了的事跟夜哥哥吵架的？”
“什麼？”宋顏也沒想到軟綿綿會突然這麼問，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別想瞞我，”軟綿綿板著一張小臉道：“今早之前你們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一下就掰了？一定是蘇冉腿廢人瘋的訊息讓你接受不了！”
宋顏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說。
軟綿綿有點生氣，“蘇冉的腿是我打斷的，你要怪就怪我吧，拿夜哥哥撒什麼氣，他這幾天都在醫院裡陪著你，壓根不知道我做了什麼。”
宋顏有點驚訝，“是你？”
軟綿綿點點頭，“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她打傷了你的腿，我自然要讓她還回來，坦白說，如果不是小九拉著我，那雙胳膊我也想敲斷來著，誰讓她敢這麼對你！”
宋顏張大了嘴巴，軟綿綿的脾性一如既往地狠辣。
“綿綿，你……”
“你也覺得我很可怕？”軟綿綿面無表情地看著宋顏，一雙眼睛盯在她的身上，不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眼神。
宋顏有點慌，她知道軟綿綿不是正常社會里長大的孩子，成長的環境必定不是那麼平和，弱肉強食，像蘇冉那樣的情況在她們眼裡怕才是最正常的。
如果是這樣，那她就冤枉了夜墨梟。
不對，也不算完全冤枉。
總歸是他指使的。
軟綿綿看她沉默，刷的一下突然站了起來。
宋顏抬起頭，連忙抓住了她的手，“去哪？”
“你不喜歡我，我還留下幹什麼？”軟綿綿深沉著臉，一雙眼睛倔強的不願再看她一眼。
宋顏嘆了嘆氣，“我沒有不喜歡你，我只是一時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什麼？”
“……”
“你接受不了我的狠毒，可宋顏，我一直就是這麼成長的，別人打我，我就要打回去，別人殺我我就要殺回去，但凡我遲疑一秒，現在的我早就不會站在你面前了。”
宋顏：“綿綿……”
軟綿綿垂眸道：“夜哥哥跟我也是一樣的，你覺得接受不了，是因為你一直處於被保護地位置。從出生到工作，有你的父母，有你的朋友有你的小夥伴一直保護著你，很多事情你們沒有經歷過，聽說過，就覺得在你們的世界裡，社會是和平的，大家都是一樣有愛的。
而不是像我們，一直處於最緊張的狀態。接觸著你們看不到的最直接的黑暗，就像鏡子後面的門，將我們隔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門內你們像溫室裡的花一樣開心快樂地成長，門外的我們在你們不知道的地方廝殺賣命。”
“這扇門乍一下被推開，讓你觸碰到了危險和黑暗，你就害怕了，因為你發現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樣美好，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愛，宋顏，這是不可調和地矛盾，在生死麵前，我們本能會選擇有利於我們活下去的那一個方式方法，而不是用你們世界的律法或規則來約束我們。
如果我有罪，軍事法庭會制裁我，前提是它有證據。”
宋顏懵了，“你……你是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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