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她剛想邁步走入穿過商行進入坊市時,忽然停步,一扭頭,衝著身旁的同伴說道:“阿夜,我剛剛好像看到了溫平,他……”
一旁的阿夜拍了拍她的後背,似乎是想讓她收回目光和臆想,而後說道:“行了,溫平怎麼會出現在這?他現在或許已經不在不朽宗了呢。”
“他在,我前幾天還聽說他開始收弟子了呢。”
“是嘛?”
“對啊。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
“算了,我們離開了不朽宗加入靠山宗,估計已經傷了他的心,再見也是尷尬,那還不如不見。”阿夜說完,手下意識地摸了摸懷中,“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把這件東西送過去,然後立刻離開蒼梧城。”
“嗯嗯。”
陸月點點頭。
……
當溫平出了二樓的寒室作坊時,一女子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面色有些蒼白,呼吸很急促。不過她穿著華貴,和大部分的貴婦人一樣美麗。
半老徐娘,風韻猶存。
她看到楊宗賢后,欲言又止,然後瞥了眼楊宗賢身旁的人。
“溫宗主。”
“懷空大哥。”
“於大哥。”
懷空應道,“嫂子,這麼急匆匆的幹嘛?”
“沒事,我找宗賢有點事情。”說罷,女子走到楊宗賢身旁一邊幫著脫棉襖,一邊低聲說著什麼,“相公,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家裡‘來信了’。”
聽到這句話時,楊宗賢的臉頰微微地動了動,扭頭深思著看了眼自己的夫人,而後又把頭垂了下來,旋即吩咐下人帶著溫平等人去休息室,他則跟著夫人走了。
當從自家夫人那聽說家裡的事情後,楊宗賢不由自主地就聯想到了溫平。
他放任了三年的奸細,就這麼主動跳出來了,不是因為溫平的,那他想不出來還能因為誰。
上一次溫平可是讓戎老顏面掃地,現在小半個蒼梧城都在傳這件事情呢,說戎老沒有醫德,醫術是騙人的。聽說戎老昨日被氣昏過去三次。
外加上執法堂堂主花寮吃了虧,必然會報復。
接過夫人手中的紙條後,楊宗賢點點頭,然後直接揉搓成團,在手中直接搓碎。
溫平坐在休息室茶還沒喝幾口的時候,楊宗賢推門入,一進屋時表情其實沒什麼變化。畢竟是混跡商場的老油條,一個面部表情還是可以控制的。
進屋寒暄了幾句後,衝溫平說道:“溫宗主,封流馬我已經讓人在幫您準備了,您先坐在這稍等一下,我這就親自把金票取來。”
溫平聽到這句話,沒把注意力重點放在金票上。
因為楊宗賢的這句話太蹊蹺了。
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幫他備馬,而且是特快的封流馬?
楊宗賢轉眼欲走時,溫平抬手間開口叫住,“楊族長,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不足掛齒的小事。”
“楊族長,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好像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吧?”
溫平目光注視著楊宗賢,而後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