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孃的敢……”
話到嘴邊,金木連忙打住。
因為一扭頭看到溫平時,他哪還敢再說一個字?
當然,嫌命長可以這麼做。
溫平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婦人,慢慢走上前就要去扶起她,金木眼疾手快,撇開了身旁的女人趕在溫平前面扶起了婦人。
扶起婦人後,金木連忙解釋,“溫宗主,這是一個誤會。”
溫平沒有理會金木,對於他而言,金木這種人活著其實意義就不大。每天除了吃喝嫖賭,敗自己父親的家產,什麼都不會。現在沒想到又多了一個壞毛病,眼前這個衣服都穿不起整潔的婦人,他竟然如此蠻橫對待。
當然,金木身旁的女伴衣服是碎了一個角,還露出了白如雪的肌膚。或許婦人有錯在前,可是在溫平看來婦人都跪下了,有錢賠不早拿出來了,這時候再怎麼說也應該原諒,他金木又不是差這一點錢的人。
溫平淡淡地說道:“她這衣服多少金幣,我賠了。”
“溫宗主,不用賠,不用賠……”
金木面色煞白,心中有種吃了屎的感覺。
這讓他怎麼索賠?
這蒼梧城誰敢問溫平拿錢?
要了不就是找死嗎?
溫平當即冷聲再言,“那你還站在這幹嘛,等我賠你錢?”
“走,走!”
金木趕忙拉上女伴,撥開人群就跑了。
金木這一走,周圍的人開始叫好,溫平當做沒聽到一樣走到了婦人面前。在看到她那枯黃的臉頰時,溫平明白了什麼,連忙拿出一枚金幣遞了過去,“拿去吃點東西,下次走路小心點,別再遇到這種人了。”
婦人點點頭,接過金幣後連忙就要叩頭,如果不是溫平架住,她很可能已經在地上叩得砰砰響了。
很快,溫平就離開了。
這件事也被他當做小插曲拋之腦後。
……
婦人自街道離開後,手裡頭捏著溫平給的那枚金幣,雖然握得很緊,但是卻沒有像乞丐一樣,得了錢立刻就去買吃的。
她捏著那枚金幣,一路走,一路用手比劃著衝著路旁的人問這同一個問題,“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麼高,不怎麼喜歡說話,十八歲左右的孩子?”
這個問題只要遇到一個人,她就會問。
儘管沒有一個人能回答出來。
因為她所描述的人,遍地都是。雖然加了個沉默寡言的特徵,可是還是如同大海撈針一樣。
而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名中年男人,他也在蒼梧城中逢人便問。
……
楊家。
楊宗賢坐在內院中,正拿著一堆布匹正研究著,畢竟是靠做布匹、衣服生意起家的,所以楊宗賢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會親自對布料的材質、顏色進行把關。現在誰都知道,楊家有兩個人在不朽宗,楊家發展幾乎是暢通無阻。
也因為越做越大,他才要做得更好。
不能辱沒了從不朽宗借來的勢。
正忙著呢,忽然間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步伐,“老爺,溫宗主來了!”
“快請!”
楊宗賢二話沒說放下了手裡的布料。
一開門,當即大步流星地朝著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