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要不我們走吧,他們三也不敢上。”懷葉趴在船幫上,馱著頭,無聊地吹了吹自己額頭的秀髮。
秀髮飄起來,又落下去。
飄起來,再落下去。
陳歇抱著孩子,拉著妻子的手,目睹著這一幕,忽然有點想笑。
不可一世的銀級主事們,往日去哪都是高高在上,似乎並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裡過。
可此時三個人站在一起,卻根本不敢上前來。
劍法第二的寒芒劍。
無限接近半步地無禁的昔嶸刀。
還有那什麼天地第一的無生亂棍。
此刻怎麼看都像是笑話一般。
“起航。”溫平似乎也不想繼續下去,收回目光後轉身將飛舟催動起來。
五葉帆揚起,飛舟漸漸升空。
飛舟升起來的這一刻,溫平精神力掃向下方,發現三人終於有要動的意思了。
看來不敢上歸不敢上,但卻有留下他的心。
“一起上,我就不信,他的劍能強到沒邊。”
寒芒劍皇甫正雄當即拔劍揮舞。
其餘兩人也點點頭。
再不上,不朽宗的人就要走了。
這要是傳出去,他們三人往後就要淪為笑柄。
“上!”
無生亂棍東門牛將棍從背後抽出來,兩隻手緊握,腳下一踩,整個人便高高躍起,只衝飛舟而去。
皇甫正雄當即跟上,開啟脈門後,凝聚脈氣,身化寒芒,與東門牛齊頭並進掠向飛舟。
勾高馳開啟脈門後,釋放秘術將刀染成血色後也跟著充了上去。
“上了!”
“上了!”
浩瀚城的人們激動起來。
不少人還跳起來為三人加油。
這時候那把收了廉金的巨劍再次出現在空中。
三人同時心裡一緊。
衝勢當即化作守勢,不約而同地將目標鎖定成飛舟。
在三人看來,這會飛的木舟毀了,不朽宗的人插翅難逃。
“東門,你擋住!”
說罷,皇甫正雄劍勢再漲,磅礴的劍意撲向飛舟,劍意之中一刀寒芒隱沒著,似狩獵的獵豹一樣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勾高馳明白皇甫正雄的意思,脈門振顫後血刀在空中狂舞起來,血色的刀芒化作颶風隨著皇甫正雄而去。
“想破飛舟?”
懷空幾人連忙靠了過去,貼在船舷上看著兩人越來越近——那個本應是最危險的地方。
“懷葉!”陳歇驚呼一聲,停下了往船艙退的步伐想見三人給叫回來。
然而懷葉笑著應了一句,“害,陳叔,沒事的。”
語落,兩人的攻擊結結實實地撞在了飛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