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平只是朝他來處看了一眼,旋即收回目光,落在倒塌的城牆上。
讓溫平最先注意的是,許多磚石下,還能看到被壓死計程車兵。
他們的雙腿被塵土染白,如同木棍這種死物一樣伸在外面。就在剛才,這雙腿還徘徊在城牆上,為保衛蒼梧城,為保衛蒼梧城人民而走動著。
溫平不由得在心中感嘆一聲,這些鎮嶽境還真是將普通人的命當做草芥。
打架,不會走遠一點嗎?
同時,他也有些難受,若是他能夠早一點,更早一點,或許蒼梧城一點事也沒有。這些渺小卻又偉大計程車兵也不會無故死在這場無妄之災下。
“環叔,情況怎麼樣?”見環城朝之走來,溫平忙詢問一聲。
環城嘆了口氣,道:“死傷大多數是士兵,城裡因為有城牆的緩衝,所以受災並不是很嚴重,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只是,這些士兵沒能死在與妖族的戰鬥中,而是死在了這場無妄之災中,多多少少有些可惜。”
“明白了。”溫平雙眸中掠過一絲怒色,便是精神力比起以前更強大了,這次還是忍不住生怒,一邊轉身時,一邊做其保證來,“我會讓他們給蒼梧城一個交代的。”
龍柯已經殺了百宗聯盟五名鎮嶽下境,現在看來,光五人遠遠不夠。
溫平繼而看向從廢墟那走來的司徒修能,可就在他準備開口時,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了。
夏金,一馬當先往司徒修能那跑去,一邊跑,一邊喊著:“師父,救我!”
“往哪走?”
溫平抬手間開啟一個脈門,風之禁錮術直接釋放,將夏金禁錮在了原地。在這一瞬間,司徒修能忽然往前衝了一步,跟著一聲怒喝,一股凌厲的壓迫氣勢直衝溫平而來。
不過當即就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忙將這股逼人的氣勢又給收了起來。
司徒修能道:“且慢!”
制止溫平對夏金的動作時,司徒修能的感知立刻朝著林中探去,求證陸銘的生死。
夏金不能有事!
陸銘更加不能!
陸銘一死,就等於少了一隻手。
至於那五名鎮嶽下境的隨從,死了就死了,沒必要再去為他們的死去不理智地憤怒。這樣一來,非但不能解決問題,還會激化本就激烈的矛盾。
“還好沒事。”當在林中感應到陸銘的生機後,司徒修能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跟著,司徒修能便將目光落在了夏金身上。
溫平瞥一眼司徒修能,隨口應了一聲,“放心,對他,我現在不會下殺手的。”
司徒修能接著說道:“溫宗主,還請高抬貴手,將我這劣徒放開,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說。若是我的人不對,我司徒修能絕不姑息。”
“絕不姑息……行,那就慢慢說。”
溫平心中掠過一縷寒意,站在原地沒動,也沒收起對夏金的風之禁錮術。
跟著,一個黑影忽然從黑暗的密林之中飛了出來,在空中劃過一條完美的拋物線,然後那黑影正好落在溫平和司徒修能二人的中間,翻滾幾圈後停了下來。
這黑鷹,自然就是陸銘。
此時的陸銘,在被龍柯踢了一腳後,半張臉都種了,嘴角溢位的血染紅了整個下巴。城主府計程車兵高舉的火把發出淡黃色光芒,落在他臉上,也無法掩蓋其一臉的蒼白。
司徒修能見狀,心中暗驚。
陸銘靈體不弱,被傷成這樣,可見動手的人力量何其之大,同時還側面反映了,對方靈體很強,排名絕對不低。由此可見,她的來歷定然不凡。
他都不敢確定自己能不能純靠肉體的一招將陸銘打成這般慘狀。
不由得,他將目光凝聚在正好從林中走出來的龍柯身上,仔細打量的同時,腦海中不斷翻找著關於眼前人的記憶。試圖探索龍柯的真正身份。
然而,如那懸色湖的年豐一般,同為鎮嶽上境,卻不能在記憶中找到關於龍柯的一角。
既然找不到,司徒修能直接將其忽略,將注意力落在夏金和陸銘二人身上,冷聲問道:“我難道說的不夠清楚嗎?你們為何要對不朽宗的人出手?”
一雙冷眸直盯夏金二人,有股想要將兩人心都挖出來的感覺。
夏金此時被禁錮著,只能擠眉弄眼,急促地解釋道:“師父,您的話,我一直謹記在心,我們之中任何一人都未曾對不朽宗的人動手。是他們……他們潛龍宗派出鎮嶽境強者要加害與我,陸前輩他們是為了幫我才打起來的。”
“嗯?”
司徒修能將目光朝著欒月二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