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學院。
一場大戰下來,主殿外的廣場已經不復存在,其巨大的動靜也吸引了一直置身事外的外院人。不過,因為內外有別,他們無法進來一看究竟,只得都圍在前往內院的山口處,極目遠眺。
另外,楊希彼戰死的這個訊息傳至花澤雨耳中時,花澤雨本來就很憔悴的臉顯得更加蒼白了,被人丟下曲境時,一直高喊著:悔矣,晚矣!悔矣,晚矣!
至於悔什麼,誰都瞭然於胸。
對此,他們只能說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那些本跟著花澤雨的人,此刻個個坐立不安,都知道難逃一劫。
姬良平要給溫平交代,必懲治他們。
因為沒有他們推波助瀾,詩華怎麼會被破跳入曲境自殺?
至於是懲罰。
還是殺!
這都是後話。
再說溫平,在解決完楊希彼後,讓人將其藏戒一取,他的目光首先看向的人則是那唯一活下來的龍神門男人——半步鎮嶽的瘦高男人。
溫平很清楚,既然選擇毀滅龍神門。
任重道遠!
龍神門,鐵山閣,都是四星勢力,可實力差的不是一星兩點。當初鐵山閣,他三炮毀了其宗門駐地,可他沒這麼傻,認為這就是毀了一個宗門。
宗門駐地毀了,再造便是了。
想要徹底毀滅一個宗門,必然得斷它雙手雙腳,或者惹個妖王,讓它來一場獸潮直接將有一個宗門一夜推平,就像當初蒼梧城的靠山宗一般。
可懸色湖,一個擁有四星巨頭勢力的湖泊,哪會有什麼妖王會發動獸潮?
這就跟再強的人,再勇敢的人,他也不敢去妖族佔領的領地是一個道理。
就在溫平看向那龍神門的人時,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呢,那人一個響頭磕在地上,就聽他發出焦急的聲音,那聲音中還夾雜著明顯恐懼以及求生欲。
“溫宗主……溫宗主……我陳山願意歸順不朽宗,餘生數百年,為不朽宗當牛做馬,任勞任怨,死而後已,絕對不會有異心,但求宗主饒命!”
溫平走至他身前,露了個略有深意的笑容,而後對正朝著走來的龍柯說道:“趙客卿,你將他脈門封住,然後丟到飛舟上去,我們準備離開這。”
龍柯淡然應聲,“一個膽都破了的人,空有半步鎮嶽境界又有什麼用。”
當然,說歸說,她還是動手了。
右手猛地伸出,如同鷹爪一樣扣住那陳山的左手手腕;左手則猛地抓住其肩膀,也不顧對方痛得直冒直喊,依舊自顧自地繼續用力,最後只聽得砰砰兩聲。
那是陳山脈門被龍柯強行逼開的聲音!
還沒等脈氣開始擴散呢,楊希彼忽然同時開三個金色脈門,一股渾厚的氣勢頓時裹住陳山,也就在這個時候,陳山的兩個脈門開始彎曲。
像是被門夾著。
又像是兩隻手在捏他們。
三個呼吸之後,兩個脈門像是玻璃破碎了一般,灑下一片藍色的光輝後消失不見。
陳山跟著撲通倒地,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精力一樣,不過此時他臉上卻沒了方才的恐懼——因為他知道,既然對方願意封他脈門,就是留他有用。
有用,就能活著。
沒用,那才會死。
“封你脈門,又不是砍你雙腳,不會站起來嗎?”龍柯冷眉一挑,一腳直接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