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同,白天有云廖守護宗門,晚上有惡靈騎士守護不朽宗每一片土地。
慢慢來,一定能讓靠山宗大吃一驚的。
詩華似乎沒有想到溫平會這麼回答,她今天聽到這個訊息可是捏了一把汗呢。
“無所謂?”
“事情已經這樣了,只能說無所謂,不然我真想不到該說些什麼。”
詩華頷首,“原來你是這個意思,不過你也別灰心。江月夜前輩還是力排眾議給了你一個喘息的機會,一個月後分會會長歸來,到那個時候再開一次會議對這件事情做出決策。在這期間,百宗聯盟不會協助靠山宗做任何事情。”
“那我還能過一個月的安生日子?”
“不。”
“事情又惡化了?”
“對,昨夜我聽我父親說,宗門正在對不朽宗謀劃著什麼,而且說就這兩天很可能會來不朽宗一趟。至於是什麼計劃,到底要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這是惱羞成怒了?”
“差不多吧,所以溫平你自己小心點。切記一點,千萬別動手,哪怕是他們的人用言語譏諷你,你也一定要忍住。否則就會給對方可乘之機。”
“我明白了。只要他們不動手,我就不動手。”
“這樣最好。”
詩華笑了笑,然後端起了茶杯,喝了口茶,抬頭看了看頭,似乎覺得自己待在這太久了。
其實她坐在這不過五六分鐘,說的話也不過十幾句而已。
站起身後,詩華衝溫平道別。
“該說的我都說了,溫平,你自己多多保重,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了。”
溫平頷首。
心中對於不朽宗的警惕隨著詩華的起身離開變得更大了,時隔半年,它終於又餓了,又像一頭準備狩獵的餓狼朝著不朽宗徐徐走來,想要吃完當初沒吃下去的最後那點肉。
或許他現在根本沒實力和靠山宗抗衡,也沒辦法掙脫它的吞噬,更加沒辦法讓靠山宗覆滅。
但溫平發誓,只要靠山宗的人敢來,他就敢讓自己浴血在夕陽紅塵之中。
他蝨子多了不怕癢,他有系統,隨時可以東山再起,但是靠山宗,如果死了一名煉體13重修士,會不會痛好幾年?
送詩華下山時,李月謐喜出望外地朝著詩華跑了過去,可看到跟在身後的溫平時,臉就變了一個模樣,低聲在詩華耳畔低語著,她以為溫平聽不到,但是溫平聽得很清楚。
“這一個人都沒有,哪有你所說的什麼楊樂樂,還有什麼煉體13重長老?”
“走吧。”
詩華沒接這句話,只是拉著李月謐地手往臺階下走去。
李月謐臨走前多看了溫平一眼,不過她這一眼可不是對溫平的留戀,可是想看看溫平的慘狀。
曾經的二星宗門少宗主,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山作伴、鳥為朋,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還真是風水輪流轉,高高在上又如何,跌下來的時候照樣連她都不如。
以溫平的身份,當初如果努力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靠山宗和他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這一切的結果都是他自己作的。
怨不得靠山宗,更怨不得退出不朽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