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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呼嘯,風雪交加。
狹窄的山道上,商隊運送貨物,艱難行走。突然發現前方雪地裡躺著數十條屍體,血液還沒徹底凝固,顯然剛死不久。
屍體將路擋住,商隊不得不停下。一位身著白衣的年輕劍客騎馬守在貨物旁,等待其他人清道,卻忽地輕咦一聲。
“還有人活著。”
他此次受人所託,護送這批貨物至京,半分不能鬆懈,只讓其他人去將一十六七歲的少年從雪地裡扒拉出來。
屍體清理完畢,商隊繼續行走,順便帶上了那個昏迷的少年。
商隊抵達城中客棧,劍客著人請了大夫過來替少年診治,少年不過半日便蘇醒,感激之中交待了自己的身世。
原來他們是閤家去京城投奔親戚,不幸路遇山賊,將他們錢財搶去,還打算殺了他們,所幸他被人敲暈倒在雪地裡一動不動,身上沾了親人的血,山賊以為他死了,讓他逃過一劫。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小子無以為報,願當牛做馬,侍候左右。”
劍客應了,但也非將他當作奴僕,只讓他跟在身邊而已。
此地離京路程一個半月,雪天難行,商隊行程越發緩慢。被救少年自那日一直跟在劍客身邊,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閑暇之時,他便一邊替劍客溫酒,一邊欣賞劍客練劍。
兩人感情越發親厚。
劍客思及他身世,不禁問:“可想為親人報仇?”
“想。”其實那根本不是他的親人,他只是藉著死屍冒充無害之人而已。
“那我教你劍術。”
如此過了一月,商隊離京愈近,路遇襲擊的次數便越發多了起來,而且每次臨時變換行程,沒多久對方又會糾纏上來。
劍客劍術實在高超,等閑人俱非對手,商隊未有傷亡。
少年依舊每日跟隨劍客身邊,替他溫酒,觀他舞劍,隨他學劍,一雙清亮的眸子裡滿是崇敬與愛慕,卻在劍客看不見的地方,眉頭緊蹙,袖中所藏短劍泛著冷冽的光芒,光芒正對著劍客,可每次要刺下去的時候,他都下不了手。
還有半月左右,商隊便要入京,屆時再動手,怕是不易。他下不了手,但組織上的命令他又不能不遵從。
只要劍客存在一日,寶物就沒人能夠拿到。此乃貢品,不能明搶,若非劍客守護,他們早就得手了。
終於,最後期限到了,他們決定秘密射殺劍客,來人是組織裡的神射手,箭無虛發,仿若閻王奪命。
少年要做的,就是將劍客單獨引出去。
當晚,他再次為劍客溫酒,將藥粉偷偷倒入杯中,眼睜睜看著俊美溫和的劍客一飲而盡。
劍客倒下,少年接住,這是他第一次與他靠得這般近,近得心都有些疼了。
將劍客扶至榻上躺下,少年凝視良久,方換上劍客平日裡的衣飾,握著他平日從不離身的劍,易容而出。
翌日,劍客驚醒。
發現劍已不見,爐上的酒也早已涼透。
他紅著眸子策馬快速進入樹林,只見那把劍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血汙已然凝固。
貢品順利至京,立了大功的劍客卻辭去封賞,握著那把心愛而沉重的劍,飄然離去,不知所蹤。
沒人知道,他再也使不出劍術了。
高臨舟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長呼一口氣,將心中的憋悶釋放出去,點開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