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認出楊晨的，自然不可能是別人了。
除了盧偉，只能是尤墨。前者不喜歡嚇唬人，後者毫無心理壓力。於是，抱著女兒，領著小老婆散步的傢伙，自來熟一般，開啟了話匣子。
“......和法蘭克福談的怎樣？”
楊晨略顯尷尬的招呼完，剛回過神來組詞，聽了這話又是一楞。
訊息封鎖的如此嚴密，這傢伙怎麼知道的？
“還沒拿定主意。”楊晨迅速忘了溜到嘴邊的話，實話實說。
“哦，擔心什麼？”
還沒想通前一個問題，接踵而至的問題又打斷了他的思路，於是繼續實話實說。
“都有吧，人生地不熟的，語言也不通。而且，老實說，害怕混不出個樣兒來，回去被人笑話。”
“京城嘛，都是些人精，眼界也高，和他們較真才沒法混。”
楊晨再楞。
這口氣，這見識，怎麼像個已過而立之年的中年人？
“是，是，您說的是，這不是向您取經來了嘛！”
“別介，你我就行，‘您您’的聽著生分。”
楊晨猛吸一口冷氣，不經意間一轉頭，發現這兒的女主人在捂嘴偷笑。
“嫂子.....”
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比我大吧？”
王丹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啊，忘了。我74年的，應該大你6歲。”楊晨輕敲自己腦袋，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
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打交道？
“好啦好啦，他就這樣。長了一張嫩臉到處糊弄人！”王丹使勁咳嗽兩聲，穩住聲音，“我72年的。你喊聲嫂子也不虧。”
“呃，是的。真是不好意思，也沒打聲招呼，也沒什麼能拿出手的，直接就過來了。”楊晨心思稍定，疑慮又起。
3個老婆，大他8歲的這一個居然這麼大方可人，怎麼瞧也不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
“晚上有安排嗎？沒有的話在這吃個飯，住一晚。咱們聊聊。”
“沒，我在這兒兩眼一抹黑，只有個法蘭克福的俱樂部經理，還有個翻譯，算是熟人。”
楊晨已經變踏實的心，徹底落了地，話一說完才想起來好像忘了些什麼。
“謝謝，謝謝，你和我想象的，真的。太不一樣，有些失禮了！”
“國安永遠爭第一，這口號我喜歡。”
“哈哈。想不到你這麼瞭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