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問題歸問題,把青訓系統形容成江湖,把踢球形容成混社會,這樣的比喻實在超出了大多數人的想象,等於全盤否定了職業聯賽六年來的所有成績!
面子好看有什麼用,根子都爛了!
閻事鐸身為足協掌門人,也是最重要的責任人,即使新官上任需要時間,這種緊箍咒一上,實在不知是福是禍!
體制不變,區域性動刀有什麼用?
萬一遇見個沒耐心的領導怎麼辦?
動嘴皮子誰都會,沒有解決辦法豈不甩鍋?
“那在你看來,需要做出怎樣的改變,才能讓職業足球的青訓系統跟上時代發展,不再拖後腿呢?”
彷彿瞧出來閻事鐸坐立不安的樣子了,朱總理說罷微微點了下頭,神色依然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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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墨卻壓根沒管旁聽者的感受,他的眼裡只有面前坐著的大佬。
“青訓是根,底子不打好,眼前的景象持續不了多久。對於俱樂部來說同樣如此,自家梯隊如果能出人才,哪用費盡心思盯著別人家的一畝三分地?”
“他們難道不想把自家梯隊建設的有模有樣,不但出人才,還能廣受好評,家長都想把孩子送來試試?”
“很明顯,他們只能想想而已,現實制約了他們的行動!”
“我這有本帳,可以讀給您聽聽嗎?”
一聽這話,兩位聽眾齊齊點頭。一直安心當花瓶的王丹當仁不讓,檀口一開,甜美的嗓音立即充斥了整個房間。
“.......全興足球俱樂部成立於1993年11月8日,由省運動技術學院與全興集團合辦,全興酒廠每年提供100萬人民幣,為期8年。”
“這個數字在當時看來不是小數目,很多專案都沒有這種待遇。”
“球員一方面在國家體制內享受訓練津貼,另一方面還可以在俱樂部裡拿訓練費,一時間個個身家爆漲,原本吃肉都要掂量一下的他們,三年不到就開上了小車。”
“從川中一直保持的100上座率來看,他們能有這種待遇實至名歸,至少在97年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在良性迴圈。全興集團的投入獲得了巨大回報,廣告效應帶來的收入增長完全足以彌補俱樂部建設中的投入。”
“98年,國家足球迎來了歷史性突破,我們的國家隊終於進入了世界盃正賽。”
“按理說,國內聯賽也將因此受益,開展的蒸蒸日上才對。可惜這時的職業聯賽已經成了香餑餑,足協出臺的一系列政策改變了一切。”
“先是以資質為由,規定各傢俱樂部不許有帳面虧損。這等於是在強迫俱樂部的擁有者加大投入,利用投資來抹平帳面虧損。”
“接下來以基礎建設為由,提高了足協在電視轉播收入中所佔的比例,從40提升到了55。這樣的規定放眼整個世界足壇都絕無僅有,與東亞的兩個鄰國相比也高的離譜。”
說到這裡,朱總理打斷道:“咱們的兩個鄰居是什麼狀況,說來聽聽。”
王丹早有準備,下巴微抬,聲音朗朗,“韓足協僅佔25,日足協不參與電視轉播分成。”
聽到這樣的答案,朱總理臉上閃過訝色,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
“除此之外,俱樂部的比賽日門票收入,場地廣告收入,足協所佔的分成比例都有提高,分別到達了45與30。”
“俱樂部收入不增反降的同時,硬體與梯隊要求卻在迅速提高。”
“以全興為例。這支球隊在職業聯賽開始前除了一線隊的26人之外,有青年隊28人,少年隊30人。95年上升到28人,48人,62人。96年上升到28人,56人,72人......今年變成了28人,75人,228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