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次所要綁的人就是原陽的妹妹,這一票我們如果做成了,我們將在這整個燕京地帶名聲大振,沒有人敢再跟我們叫板,到時再招募成員,組建一個可以席捲天下的大盜團,讓所有聽到我們名字都要顫抖,什麼美人,什麼法寶,都是任你們挑選。”
每一個人心中都一頭惡魔,只是大多時候被自小培養的善念做的牢籠關著,而他們本就是已經放出了心中惡魔的人,這時再受到蠱惑,一個個都突然之間熱血沸騰起來。
彷彿已經將那位傳說之中燕京第一強者的妹妹綁到了面前,一個個想著要做什麼。
“他媽的,那原安安可是一個美人,到時咱可以償償鮮了。”
方哲成眼中一眼冷,卻笑道:“那是,到時候人人有份。”
“綁他孃的,管他是什麼人的妹妹。”
“老子長這麼大還沒有摸過這等人物頭發,到時候只要聞聞香氣就夠了。”
……
他們一個個鬧哄哄的戲謔調笑著,卻沒有發現,這巖洞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有人看到了,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方哲成的眼中那高深莫測的笑突然僵住了,因為他認得這個人,曾在原家他見過這個人的畫像,他的手突然開始顫抖,腳打顫,心像是被人緊緊地捏著,嘴唇瘋地顫抖著。
那個人只是站在那裡巖洞的一處洞口,靜靜地看著,或站或坐或躺的盜匪們竟有一種窒息的壓力,一個個竟是開始喘起粗氣來。
其中有一個猛的揪住自己的胸口的衣服,伸長脖子,彷彿溺水之人想要將頭伸出水面來呼吸。一個兩個三個,一個個臉上開出現了痛苦之色,眼中湧上了濃濃的驚駭之色。
面紅如豬肝,充滿了血。
他們從來沒有遇過這種情況,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卻知道是那個人的出現才有了這樣的情況。有人竭力的去抓自己的法器,想要將之驅禦,然而那些法器在這一刻都像是成了頑石廢鐵。
有人眼睛瞪的幾乎要突出來,他手中拿著一面鼓,那鼓名叫驚神鼓,對敵可震亂別人神魂,對自己則可以將自己的身上一些法術震散,他想要用這驚神鼓解去自己和所有人身上的法術,終於,那鼓面泛起了淺淺的一層靈光。
他的緊咬著牙,心中泛起一絲喜意,他有一種感覺,只要將自己這驚神鼓敲響,那麼所有人就能夠從這種窒息之中掙紮出來,那就還有一戰之力,畢竟對方只有一人,而且還是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偷襲的。
他體內的法力就像是重若千斤,一點一絲的驅動,進入鼓槌之中,然後狠狠地敲下。
“嗵……”
鼓響的一剎那,他的一對眼珠子彷彿受不住這響聲,像是寂靜雪谷之中的雪在巨聲之下雪崩,他的一對眼睛珠子爆射而出,手中鼓掉下,一手快速的捂著心口,然後倒下,只是他的眼睛已經無法看到,在他敲下的一瞬間,許多人都捂著心口,痛苦的倒下,那窒息隨著這一聲鼓響震散,但是卻將他們的心髒給震碎了。
一個個嘴角湧出鮮血來,他們的五髒六腑都震碎了,他們僅有的意識之中,明白這並不是那鼓,而是那個一直站在那裡都沒有出過一聲的人。
方哲成抱著胸口還沒有死,他嘴裡淌出大口的鮮血和碎內髒末,朝著原陽說道:“好狠的心,好,好狠,的,手,手段。”
他掙紮著朝原陽走過去,掙紮著說道:“我原本一心的愛著安安,可你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要殺,殺她嗎?因……因為……”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站在那裡的那個人伸手在巖壁上敲了敲,整個巖洞竟是瘋狂的顫動。
“轟……轟……”
“不,我還沒有說完,我要說……”
巖洞倒塌。
那方哲成要說的話最後被巖洞的倒塌的轟鳴聲淹沒。
這個盜盜匪團還只是剛才成形,便被盡數的鎮滅在這個巖洞之中,倒塌之時,那方哲成想要說的話沒有說出來。
原陽根本就沒有打算聽什麼,這裡他只是感應到一絲淡淡地危險,彷彿有人在這裡談論自己,所以他就來了這裡,只是因為這裡離得近而已,所以先來了。
出了巖洞,天空之中的太陽如月亮一樣,不像曾經那般的太陽周圍都是無盡的白光,而現在的太陽周圍是灰黑色,離得越遠,黑色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