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中元法殿之中主位之上坐著的是一個身形高大,但是頭頂卻並沒有半根頭發,只有著紅紋的男子,他的下頜寬大,有皺折,他正是巨魔一族的現任族長,名叫丘庭,也是這一次法會的主持之人,在他之下的兩列分別坐著男女老少,沒有一個是純粹的人類,雖然長相與人相同,但是卻都有著與人不同之處。
除了在坐的都非人類之外,同樣的,他們一個個都氣象萬千,或是沉凝,或是飄忽,或是銳利,或是冷俊。他們的身形上都有著非人的特徵。
自巨魔族丘庭以下左首第一位是一個老婦人,手持一黑杖,老婦人雖然看上去與人類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的眼睛似狐,瞳孔之色是狐貍獨有色澤,然而,在他的身後卻站著一個人類。一個身著道袍的人類,他靜靜地站在那裡,雖然不言語,卻惹得法殿中眾靈注意。
又有兩靈走了進來,正是黃金一族的兩位女子,其中長者在前,小者在後,手上抱著一個小娃娃,進來之後,她們直接是在那右邊末端坐了下來。她並非是最後到來之人,但是她們一來這裡便受人注視,這並非是因為美貌,在座諸靈對於外在的美貌又豈會多麼的在意,之所以在意,是因為黃金一族的人身上有一股香氣散發出來。
而且,很多人都知道,巨魔一座的王子想將這一對母女收入後宮之中。所以看過來的眼神難免有些異樣。
若是黃金一族強盛之時還好,可如當下這般,卻是讓黃金一族總是陷入尷尬之地。
隨著人員的到齊,中元法殿的大閉,在座的都是中元世界之中強勢族群,並且都是有傳承的。總一百七十三種,這是那些有資格進來的,還有一些是並沒有資格進來的。
對於黃金一族的母女兩人來說,她們此時只是聽著,並沒有發言說什麼,也輪不到他們,當此最為強盛的便是巨魔一族,而且有一直有著靈族軍師之名的九尾狐一族,有他們在,一切都有人做主。
最終商議的結果就是中元靈族參與到與劍河世界眾靈之間的戰鬥之中去,如果說兩個世界是潮汐大浪的碰撞,那麼他們就是大浪之中的弄浪的魚,鼓動風浪,順著浪潮而起,讓自己這一邊的浪潮力量更加的強大。
“黃金一族可以滴血重生,就為此次的先鋒,三日後,在此興法,一鼓作氣,沖破那劍河世界。”巨魔丘庭說道。
眾靈看向黃金一族,只見那黃金一族當代族長緩緩地站起來,說道:“尊命。”
作為先鋒而沖在最前面,那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情,但是她不能夠在拒絕。
回去之後沒有多久,那位丘玉便又到來,說要見她,她果斷拒絕,黃金一族雖然沒落,但是卻也不是能任由人侮辱的。她知道,如果她答應了那個丘玉,那必定就不要做這一次的先鋒了,但是她絕不能夠答應他的要求,不光是她個人受不了這種侮辱,就是黃金一族也絕對不能受這等侮辱。
那丘玉這次連殿都沒得進,而且殿上守衛一個個都眼含怒色地看著他,顯然,若是他想要硬闖進去的話,那麼他必定是要動手的。
“很好,那就等著滅族吧。”丘玉冷笑著轉身離去,手上的玉扇扇得又急又快。
在丘玉走後沒多久,黃金一族的住處,又有人來報有一個自稱不執的道人前來,想要見陛下。黃金一族的宮殿之中,那位美貌的婦人臉現疑惑之色,她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道人,也從未與什麼道人有過交集。
最終她懷著驚疑將那道人請了進來,當她看到那位道人之時,更是不解,因為她已經認出了這位道人正是站在九尾狐一族的族長身後,與她更是從未有過交集,他怎麼會來見自己,難道這個道人見自己黃金一族沒落,也想有什麼企圖嗎?
可是看他眉宇清正,不似那種有邪心的人啊。
美貌婦人心中電光火石般地想著這些,面前的道人卻已經開口說道:“貧道不執,來此並無他意,只是在中元法殿之中,見尊上之女懷中所抱之嬰孩有著一絲故人氣息,特來求證。”
“道長想必看錯了。”美貌婦人說道,在她看來,這個道人只怕在打自己自己黃金一族血脈的主意了。
聽聞修道之人常以靈類精血煉丹,而黃金一族皇族的血脈精華更是入丹的好材料。
“陛下想必是誤會了,貧道師承雖不敢說是天下絕倫,卻也是明光正大之派,此來確無他意,只是來確定貴族殿下懷中那孩子是否是貧道那故人血脈。”
“若是的話,道長又欲如何?”美貌婦人眼神閃動,看著不執突然這般的部首。
“若是的話,貧道自將設法保全她的性命。”不執道人說道。
“呵呵,道長走吧。”
婦人心中冷笑,說來說去,還是為了我黃金一族的血脈,若是你見著了,自然會說是你故人的血脈。
不執道人看著面前這位黃金一族的皇者,雖已經沒落,但是卻仍然保持著她應有的威嚴,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不由地說道:“若是那位殿懷中的血脈是貧道那故人血脈,那麼貴族倒還有一線生機。”
婦人的臉上閃過驚疑,她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難道這會是真的?不可能吧,心兒找的這個人有這麼厲害?
“呵呵,有誰有如此神通,能夠化解我這一族的危險。”婦人說道。
“陛下可先讓貧道確認一下。”不執說道。
“讓殿下帶寶寶來。”美貌的婦人朝旁邊侍姬說道。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少女懷抱著一個嬰孩走來,她到來之後,行禮參拜母後,又參見了不執道長,便說道:“不知真人在何派修行?”
不執道人嘆息,說道:“貧道有辱師門,不說也罷。”然後他走到那少女的面前,伸手點在嬰兒的額頭,少女只是微微的一退,便又止住了,任由不執道人食指點在那小嬰兒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