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潔玉想了想,點點頭,緩緩垂下手中的尖刀。
胡大鵬怕嚇住了浩兒,向奶媽和丫環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奶媽哄著浩兒,和兩名丫環,退進了裡屋。
“點火!”姜青寶抓起擱在地上的一根大捅條,向另外兩名漢子發出命令。
墳堆右側早已堆著數捆幹柴,火立即點燃了。
姜青寶將手中的大捅條插入火中。
這是幹什麼?
徐潔玉困惑不解,目光投向胡大鵬。
胡大鵬神秘地瞧著她,笑而不答。
“夫人,”李天奎一邊撥弄著火,一邊解釋道:“這條大公狼是狼精,它的皮可是寶中之寶,若用內火炸法剝下狼皮,製成皮襖,那可是風雨不透比貂皮還要金貴。”
“哦?”徐潔玉輕哦了一聲,陽是不潔。
李天奎又道:“俗話:心驚肺炸至死不合,用燒紅的插條。捅進狼屁股眼之後,狼的毛針與絨毛就全乍起來了,此時剝下的狼皮製成皮襖,一年四季不掉毛,此狼又是百年難尋的狼精,皮襖百年都不會壞。”
姜青寶接著道:“此狼皮襖還具有狼的靈性,是件防身的武器。若遇盜賊、刺客,或不懷好意的人,無論白天黑夜,狼毛都會豎起,向主人告警。”
當真會是這樣?
徐潔玉瞪圓了眼。
胡大鵬溫柔地對她道:“剝下這狼皮,我就給你做件皮襖。”
說話間,捅條已經燒紅。
姜青寶右手抓起捅條,左手按住狼頭,一下子將燒紅的捅條,捅進了花毛狼的屁股眼裡。
被鐵絲紮住嘴的花毛狼,發出一聲甕聲甕氣的怪嚎,身子猛然一陣極動。然後頭不動了。
徐潔玉臉色倏地變得有些陰沉。
“快!快剝下它的皮!”胡大鵬急促地催著,神情有些激動。
他聽姜青寶說過,內火炸法剝狼皮,一定要快,要趁內火的火候,否則剝下的狼皮就不靈應了。
姜青寶沒有猶豫,在花毛狼垂下頭的時候,他已拔出屠刀,在狼頭頂上準確地劃了一刀,往下,就該翻剝狼皮了。
突然,花毛狼揚起了頭,一口咬在姜青寶手肘上,雖然它嘴上紮著鐵絲,仍撕下了一塊皮肉,它瘋狂地掙紮著,象被倒提著的蛇一樣頭直往上卷。
姜青寶畢竟是獵狼場上的高手,雖被花毛狼咬了一口,卻是十分沉著鎮定,他迅速扔掉手中的刀,雙手將狼嘴連同鐵絲一起,死死捏住。
李天奎也很有經驗,立即搬來一塊大石頭,在另兩名漢子的幫助下吊墜在花毛狼的頭上。
花毛狼被大石頭墜著,頭再也抬不起來了,姜青寶沒多說話,迅即起屠刀,繼續剝皮。
胡大鵬和徐潔玉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
沒想到花毛狼這麼厲害,剛才要是徐潔玉去剝狼皮,真不知會是什麼結果?
以後的事很順利,片刻之間,姜青寶已把花毛狼整個皮剝了下來。
“怎麼樣?”胡大鵬急著問:“這狼皮還靈不靈應?”
姜青寶一邊讓李天奎替他包紮右手肘上的傷口,一邊笑著道:“胡門主放心,狼還沒有死呢,這張狼皮比我預想的不知還要好上多少倍。”
胡大鵬綻唇笑了。
徐潔玉的臉上卻再次掠過一團陰影。
花毛狼雖被剝了皮,屁眼裡捅了一根鐵條,渾身血肉模糊的,但它仍然還活著,它渾身血紅的肌肉在劇烈地顫動,肚子一鼓一鼓,四肢蹬踢著,兩只血紅的細眼溜溜地在轉動。
難怪有人說,希望有狼一樣的生命力。
狼的生命力果真是如此頑強!
姜青寶紮好傷口後,用屠刀拍著沒皮的花毛狼道:“胡門主,要不要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