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左安安的墓碑越來越遠,他的背影高大挺拔,完完全全將被他推在前面輪椅上的褚景煜遮擋了起來。
這麼多天,左薇薇今天才再次看到他,一時間百感交集。
“姐夫,這是安安姐的朋友?”
她跟左安安的感情不算太好卻也不差,褚擎天的腳步一頓,扭頭,冷淡地看著她。
本想說點什麼,突然想起褚景煜就在前面,他沒有開口。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姐夫?”他似是而非地反問了一句。
白雪皚皚的道路上,左薇薇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
她要解釋,褚擎天已經扭過頭,推著褚景煜前往走,腳步一淺一深地踏入雪地裡,踩出一個個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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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完全遠去,不會聽到自己說話的時候,朱莉才緩緩在左安安的墓前跪了下來。
情緒崩潰,失控大哭:“安安,我回來了,我回來看你了。”
……
褚擎天將褚景煜安置在後座,坐在輪椅上的褚景煜瞄了外面的左薇薇一眼,嘟著嘴開口。
“爸爸,這個阿姨為什麼在來媽媽這裡?”他捏著衣袖,彆著腦袋,聲音悶悶不樂。
褚擎天給他的手套帶好,語氣淡淡:“那是你媽媽的堂妹,或許你該叫小姨。”
如果沒有婚禮上發生的那一幕,或許褚景煜會樂意開這個口的。
然現在他對左薇薇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一刻,左薇薇就是再放下身段,也不會哄得褚景煜鬆口。
“小姨嗎?她想當我後媽,我不喜歡。”
褚擎天嗯了一聲,“她也不會是你的後媽,別胡思亂想。”
說完,撇下褚景煜,將車門一合而上。
一扇門成功阻隔了褚景煜和他們的距離,但他卻豎起耳朵,眼睛也一動不動地看著外面。
他看到爸爸朝著那個叫小姨的女人走了過去。
褚景煜氣哼哼自言自語:“那你跑過去幹嘛?我媽媽還在那邊看著呢。”
心裡默默想起一個詞:姦夫淫婦。
但是想到媽媽會傷心,褚景煜將這個詞憋在肚子裡。
左薇薇看到褚擎天由遠及近,緊張得揪著自己的衣襬,站在空地上的她眼睛想看,又不敢看他。
“姐夫。”她訥訥開口,當日打擾別人婚禮的勇氣不翼而飛。
褚擎天冷淡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掃過,她越發的緊張。
“你回英國吧。”褚擎天的聲音跟雪花融為一體,那一瞬,左薇薇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她木然地站在原地,披散的頭髮上多了幾絲雪花,臉蛋冰得刺骨。
“你聽到了不是嗎?不回英國也成,可以去別的城市。”
“為什麼?”左薇薇抬高聲音,面色難看。
像四年前一樣,趕她走,然後再也回不來嗎?
噩夢一樣的經歷,她死也不想重來一遍。
“你確定你不知道原因?左薇薇,當初婚禮的事情我沒跟你計較,別真的以為我沒有脾氣。你以為除了你自己之外,還有別人給你的任性買單?”
左薇薇顫抖著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無法反駁。
她是左家厭棄的女兒,母親也去世了,在外面就跟小孤女沒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