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什麼誠意？”
“你來談的事情，總不會毛都沒有一根吧？”
“謝禮自然是有，不過我想先問一句，我大唐影視安安心心的做電影，為的是弘揚華夏文化，傳播世界文明，跟你鷹皇娛樂沒有半點關係，你何來對我趕盡殺絕呢？據說你請了國內上百家有名的水軍公司，日夜編撰，這總不是假的吧？”
何瑞豪呵呵一笑，並未說話，而是衝著左右使了個眼神。
左右會意，登時衝了上去，架起寧小凡，雙手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的摩挲著。
寧小凡紋絲未動，就這麼站著讓他們搜，臉上的笑容始終未變。
直到他們全方位搜查了幾分鐘，甚至用人體掃描器反反覆覆偵查了幾遍都沒有結果之後，才扶著寧小凡坐好，衝何瑞豪比了個ok的手勢。
何瑞豪眉頭之間那一絲緊張，終於消散了。
“何老兄是信不過我啊，我敢獨身赴這鴻門宴，你還怕我藏著錄音裝置不成？”
寧小凡笑了一聲，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這個世道，想搞死我們的人太多了，不是麼？”
何瑞豪端起面前的酒杯啜了一口，然後抿了抿嘴道：“事情很簡單，現在國內市場是什麼狀態你不知道麼，本來大家兩眼一抹黑的掙錢多好，可你寧老弟非得當一枝獨秀，你把蛋糕給壞了，吃不著的人怎麼辦？”
“有本事的人吃飯，沒本事的人只能啃手指頭，都是山頂洞人時代傳承下來的精神文明，怎麼到你這就成了破壞規則了？”
“你去過片場麼？”
何瑞豪輕蔑地問了句，一大口煙霧橫噴在了寧小凡臉上。
寧小凡不動聲色地擺擺手，將煙霧扇開：
“我雖然沒去過片場，但我看過內部資料，鷹皇出的那幾部垃圾電影，都是純用鮮肉堆的，天價片酬擠掉的是特效和後期製作，但算下來成本甚至比起《地球流浪》這種高精品的電影還要多好幾個億的成本。”
“何老兄，你可是個精明人，總不至於做賠錢的買賣吧？”
“你腦子怕是秀逗了吧？寧老弟，你知道拍一部《地球流浪》要費多少工夫？你去片場盯過嗎？你知道打磨一部精品劇本要多久嗎？你知道拍攝初期他們都做過多少特訓，後期又費了多少功夫麼？”
“我就這麼告訴你吧。”
何瑞豪粗重的手指頭在桌面上狠狠敲了兩下：“這種電影，不是每部都有的，也不是說你演員到位就能拍出爆款。那問題來了，老子我憑什麼不選擇一個輕鬆的？明星天價片酬是高，又怎麼樣？照樣一班腦殘粉來看！”
“再者說了，我又沒花你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怎麼都這麼多廢屁！”
寧小凡的臉色冷了下來：“所以說，何老兄算是想當表子還得立牌坊，你自己想省事拍爛片，找腦殘粉割韭菜，還得佔著霸主的地位不讓新人出頭，我說的沒錯吧？”
“這話說的，我不讓你賺錢了嗎？你可真能斷章取義，我可從沒說過不讓你賺錢，只不過現在流量為王，你輕輕鬆鬆躺著把錢賺了，跟院線合作多排幾個週期，誰還費力不討好啊？”
“那也就是說，我的事沒得談，是麼？”
“也不是。我知道，你付出了巨大的心血，我想讓你一下子砍了太讓你為難。要不就這樣，你延後半年上映，這半年你做路演也行，你還是推說搞後期、和院線沒談妥，甚至版權問題都行，然後後期呢，適當抹抹灰，這邊我水軍就撤了，沒問題吧？”
何瑞豪自信的一笑，他相信現在深陷輿論漩渦，被萬千黑粉輪番攻擊的寧小凡，不會拒絕。
畢竟現在大唐影視的口碑都算是跌到谷底了，到處都是醜聞，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醜聞還是假的，娛樂圈的事，反正都當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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