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月的聲音驟然變得驚愕：“你怎麼知道的？！”
在她看來，自己原本紊亂的氣息已經被壓抑的很好，竟然他還能發現！
“我是醫生，連這都看不出來，也太屈才了吧。”
寧小凡道。
他學習二郎神的法眼之後，可以望氣，早就擺脫了中醫所謂的望聞問切了。
別看飛月是背對著自己，他一樣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飛月沉默了一下，看得出來她並不相信寧小凡的說辭。
只是抑制不住地，她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而且越來越厲害，從背後看，就像是羊角風發作那樣劇烈抽搐。
“姑姑！”
“師父！”
兩聲滿含關切的呼聲，一前一後地衝了上去。
寧小凡及時接住了正向後仰倒的飛月，精純的靈氣化作龐大的氣旋衝進了飛月的體內，暫時穩固了她的氣息。
但也只有一時。
“怎麼樣了？”
見飛月的表情逐漸舒緩起來，小青才鬆了口氣。
可是再見到寧小凡的表情，依舊是緊繃著的，她的心也跟著揪緊了起來。
“性命無虞了。”
寧小凡說完這話，小青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他又說道：“但姑姑修為太高，之前是有冰雪漱魂丹的藥力撐著，現在藥力散盡，她的修為也開始逐次跌落，如果穩固不住的話，她的修為很可能繼續跌落，直到半步築基。”
“啊？！”
小青嚇得小臉煞白。
飛月好容易才突破武神封印，重回化神境。
現在竟然，又要跌落回去？！
“不……我寧願死，也不要這孱弱的修為！”
飛月迷迷糊糊之間，無意識地道。
“姑姑！”
寧小凡趕緊為飛月把脈，又是數道靈氣灌下去，飛月這才悠悠轉醒。
倒在寧小凡的懷中，飛月竟然莫名感覺到了溫暖。
好像兒時在母親懷中的感覺，這種感覺她好久好久都沒體會到了……
原本依偎在一個男人懷裡，她應該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可是現在偏偏她痠軟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不知道是體內靈氣枯竭所致，還是說，她只是想這樣的依偎一會兒……
“小凡，我這是沒治了是嗎？”
飛月氣若游絲，但那少了冰冷感覺的聲音，十分溫柔。
讓寧小凡停在心裡，卻蕩起了漣漪。
“姑姑，性命無虞，但你的修為會無限跌落，直至築基之下！”
寧小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亞於醫生對病人宣告死刑時的內心沉重。
但他還是要咬緊牙關，說出來。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除非找到一處鍾靈毓秀之地，靈氣濃郁逼人，才能穩住境界不掉。否則的話，不出一年……唉！”
寧小凡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