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凡橫了他一眼，語氣盡是不耐煩。
簡簡單單的二字從寧小凡口中吐出，卻在周圍眾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一定是瘋了！’
所有人腦中都是升起這個念頭。
這可是龍家三少爺啊……龍首長的三兒子，燕京當之無愧的第一公子。
放眼整個華夏，有幾個人敢惹？
逍遙大師，雖然武道通神，但在掌控整個華夏的龍家面前，依舊有如一隻螻蟻。
“小凡……”
幾個寧家人此刻也是汗流浹背，臉色慘白。
“無常，廢了他手腳！”
“讓他知道知道……這個地方，到底誰說了算！”
一抹極致的獰惡笑容，從龍邪嘴角勾勒而起。
“好。”
李無常沒有過多猶豫，便點了點頭。一雙冰冷的眸子，寵辱不驚，無喜無悲。
他垂著雙手，緩緩走上前來。
“寧小凡，我現在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龍邪彷彿已將寧小凡的生死握在手中，肆意獰笑，“跪下來給我磕一百個響頭，以後奉我為主，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張狂的聲音在會場內響徹，所有人臉上都是浮現一抹駭然。
這位逍遙大師可是接近神境的人物……要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跪磕頭，奉人為主，簡直比殺了他還過分！
普天之下敢說出這種話的人，恐怕也只有龍家了。
“這個少年……難……難道是李家的……李無常！？”
這時，雷家家主雷沖霄渾身顫抖，嘴唇哆哆嗦嗦地說出一句話。
見雷沖霄如此驚恐的模樣，不少人目光都是好奇地看向那黑衫少年。
“雷家主，這個李無常很厲害嗎？”旁邊，蕭家家主蕭尚坤問道。
“厲害……何止是厲害！簡直就是妖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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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沖霄瞳孔驟縮，臉色蒼白，就像大白天見了幽魂厲鬼一般。
他嚥了口乾燥的嗓子，道：“李無常六歲學武，十四歲踏化境，墮入殺道。從那時起，他就已經走火入魔，湮滅人性，視人間法律如無物……
十五歲殺師，十六歲弒父，去年他行走天下，遊歷中海，被一個小家族挑釁。結果一夜之間，上至八十歲的老人，下至幾歲嬰童，都是被屠了個乾乾淨淨，雞犬不留。”
雷沖霄越是往下說，身體就越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他看過那些絕密檔案，那些慘絕人寰的照片，和那古井無波的臉龐，都深深刻進了他的腦中，難以磨滅。
李無常是黑暗世界sss級通緝犯，近幾年，被華夏高層家族熟知，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可怕。因為這個人，不講絲毫道理。
換句話說，他簡直不是一個人！
說話間，李無常已然接近了寧小凡，那雙墨潭般的黑眸，彷彿帶有某種魔力，讓人看一眼就要被吞噬。
寧小凡知道，這是武道修為高達一定境地，衍生出來的神通。
他心念一動，眸內旋起一道凌冽的綠芒，不動聲色地將其化解。
“虛室生電。”
李無常只說了四個字，面無表情，“寧逍遙，你果然又變強了。”
寧小凡此時目光犀利，稍微一看，就有種被割破喉嚨般的窒息，常人若是與其對視，肯定要被嚇得大小便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