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凡戲謔一笑：“你不是要敲碎我全身的骨頭嗎？不是要將我剝皮抽筋，澆灌銅汁嗎？”
“天天……天師，我不敢，我我……我開個玩笑……”血蟾真人一臉快哭了的表情。
而看到剛才還高高在上的血蟾真人，此刻卻如同一條搖尾乞憐的老狗，賀白、陳天華三人都是徹底傻眼了。
“妃……妃妃，你這個同學到底是什麼身份？”陳天華嚥了口唾沫，目光愕然。
“我也不是很清楚。”
陳夜妃呆滯道，一雙深情似水的美眸望向寧小凡，忽然就想起剛才他那句，“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自己心底某個柔軟的地方，一下子被觸動了。
“龍虎山，天師道，天宗傳人！”
賀白敬若神明地望著寧小凡，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賀大人，龍虎山還有一個天宗？”陳天華有些疑惑，他入術法界一年有餘，只聽說過龍虎山地宗和人宗，什麼時候冒出一個天宗來了？
“你小子懂個屁！”
賀白氣得大罵：“當年祖天師圓寂之後，龍虎山決裂為三派，《六道天師密卷》也一分為三。
其中，天宗拿走了密卷中蘊含雷法精髓的天字卷，後改名《五雷裂天決》，更佔據龍虎山洞天福地，術尊輩出，強者如雲，可謂天下第一名門正派。在當時，有‘龍虎天宗鎮天下，妖魔退散三千里！’的說法。”
陳家父女靜靜聽著，心中頗為震撼。
“可後來，不知道何種緣故，天宗上下，竟一夜滅門。數千弟子、長老，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連威震寰內的三大道君，皆是身死道消。
全宗上下，只有遠遊在外的宗主‘張雲山’逃過一劫。
這在當時，可謂轟動天下的大事件！”
“後來呢？”
陳夜妃忍不住問道。
“後來，天宗從術法界除名，地宗移居龍虎山，而張雲山後來在江南柳州現身過一次，而後徹底地銷聲匿跡了。”
賀白唏噓不已。
這等陳年舊事，也就他這種老人，能記得一二了。
“這麼說來，小凡是當年龍虎山天宗的弟子？”
陳夜妃美眸微眨。
“天宗畢竟有數千子弟，當年強敵上門，溜走一兩個，也不足為奇。”
賀白點點頭，轉頭過去。
鬼巫門的血蟾真人，正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乞求寧小凡饒他一命。
“天師，天師……天師饒我一命，我願意將我所有的寶物珍藏全部貢獻給您！”血蟾真人不斷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