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清婉，你也太沒追求了吧？”
寧小凡有點哭笑不得，“我讓你隨便挑個貴的地方，你就帶我來這兒？”
“這裡怎麼了？不是挺好的嗎。”
石清婉滿不在乎地來到一個燒烤攤前，蔥蘢玉指，不時輕點，“老闆，兩串雞翅，四串牛板筋，二十串羊肉串，兩串千頁豆腐，兩條秋刀魚，兩罐王老吉……再加十串腰花！”
“好嘞！”
燒烤攤老闆點頭哈腰。
“點這麼多腰花幹嘛？”
兩人在一張簡易餐桌前坐下來，寧小凡隨口問道。
“給你補腎啊。”石清婉冷哼，“你這麼多女朋友，身體肯定應付不過來吧？”
“噗！”
寧小凡一口王老吉噴了出來，“死丫頭！你瞎說什麼呢，你哥我身體好著呢！”
“是嗎？”
石清婉撇撇小嘴，深表懷疑。
燒烤端上來後，石清婉立即兩眼放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寧小凡看她那餓死鬼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然後看著看著就有點心酸……小時候，他們家裡窮，平時別說燒烤了，就連吃頓肉都要自己上山去打獵，十分危險。
石清婉在城裡上學，從小學到初中，每天就帶著一罐醃菜炒肉絲，然後在學校食堂買一份白飯吃，一罐能吃一個月。
直到後來，二狗輟學出去打工，他去清江求學，生活費基本自足，家裡情況才稍微緩解一些……
“小凡哥，你怎麼不吃啊？”
石清婉發現寧小凡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勾勾地望著一對孜然烤雞翅，雙眼微紅。
“沒事兒，你吃吧。”寧小凡展顏一笑。
“哼，我知道了，你現在這麼有錢，肯定瞧不上這些垃圾食品了～”石清婉一邊氣呼呼地說話，一邊把一塊牛板筋從烤串上扯下來。
寧小凡笑而不語。
就在這麼美好的時刻，忽然有一道令人厭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喲，好水靈的小妞兒啊！”
兩人轉頭，只見一個穿著花襯衫、精瘦精瘦的混混盯著石清婉。
這貨長著一副大齙牙，吹著上世紀八十年代最流行的殺馬特髮型，緊身褲加尖皮鞋，滿臉褶子，看得石清婉差點把剛吃的東西全吐出來。
不過他身後跟著四個小弟，個個二十出頭，眼神兇悍嚇人，肩頭紋著一個張牙舞爪的“炸”字，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是炸天幫的馬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