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只是作為冷風的分身,在其意念一轉之下,就可以立即決定那白袍的生死,以至於在冷風一道淩厲的目光瞪了過來,無窮的威壓之下,他立即拱手半跪下來,再也不敢做任何的堅持。
至於說那元嬰,如今卻是翹著一雙小二郎腿端坐在了一旁,臉上隱隱露出了一絲看好戲的幸災樂禍模樣。
這一下,那黑袍是真真切切的獨自面對起了冷風來了。
雖然說一直以來黑袍的嘴巴很賤,偶爾也會說出一些過分的話來,但冷風基本上都會一笑置之,並不與其一般見識。
而如今,面對著臉沉如水的冷風,黑袍不由得噤若寒蟬,一張嘴巴張了張,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他是真正的感覺到了冷風的可怕。
“黑袍,我且問你,你之前可是說,那五柄飛劍都是你的?”
冷風緩緩地說道,語調森然,彷彿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一半,隱隱的還帶著一股凜然的寒意。
這使得黑袍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在一旁的白袍不斷地暗中遞過來的目光提示之下,他就算再是直腸子,也知道自己之前犯了老大的忌諱,趕緊就同樣屈膝半跪在地上,然後回答道。
“黑袍不敢,這五柄飛劍包括了黑袍都是老大的!”
“哼!”
冷風哼了一聲,看似惱怒,但是那無形之中的威壓之氣卻是減弱了不少,不過就在黑袍懸著的心稍稍放下的時候,只聽他又是說道。
“我也知道你的性格直接,兼且嘴巴也是沒有絲毫的顧忌,想起來什麼說什麼,若是放在了往常的話我倒是可以不在意,只是當時那四姐妹的性命懸於一線,難不成你要我為了顧忌你就不管他們的死活嗎?”
“黑袍不敢!”
黑袍趕緊急急的說道。
就算是他再傻也感覺得到,自家老大與這四姐妹的感情可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若是自己再胡說八道的話,說不得他還要真的拿自己開刀,當即哪裡還敢再多說?
“罷了!”
冷風揮了揮手,但是語調卻又開始變得森然起來。
“這一次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與你計較,只是你也要明白,雖然有些時候我不與你計較,但那不代表著是對你的縱容,若是你再敢恃寵而驕的話,那麼結果如何你自己掂量著吧!”
說到了這裡,冷風便哼了一聲,大袖一揮之下已經將那玄鐵重劍收入到了衣袖之中,身形一閃來到了四姐妹的身旁,繼續為她們護法起來。
呼!
直至此時黑袍方才明白,自己算是逃脫了一劫,不過還沒等到他在長長松一口氣的時候將懸著的心放下,卻突然感覺到了肩膀處一陣的異樣,扭頭看過去卻正好與元嬰那一張娃娃臉直直的對上。
靠!
黑袍忍不住在心中爆了一聲粗口,不過終究是在之前剛剛受到了冷風的責罵,心有餘悸之下卻再也不敢如之前那般想到什麼說什麼了,只是用一雙狐疑的眼睛瞪著對方。
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個陌生的小家夥怎麼突然之間就跑到自己的肩膀上來了?
“沒關系的!”
卻沒想到這元嬰看似是一個娃娃臉還沒長成的嬰孩模樣,但是此時卻又做出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拍著黑袍的肩膀開口勸慰著。
“冷風這家夥的脾氣秉性我還是瞭解的,雖然罵你罵得狠,但卻也代表著沒有把你當外人,而且只要你表現的好,那麼他肯定是既往不咎不會記仇的!所以你也不需要往心裡面去!”
老子什麼時候需要你來安慰了?
這元嬰的一番話不但沒有讓黑袍感覺到心裡好過點,反倒是隱隱的有些憋屈,當即就忍不住皺著眉問道。
“我說小屁孩,你是哪位?”
“我?”
元嬰用小巧的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然後就笑著說道。
“我就是那玄鐵重劍啊!以後我們可就要一起並肩作戰了,放心吧!我肯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老子需要你照顧嗎?
黑袍簡直要徹底的無語了,心中本來因為被冷風呵斥的邪火在之前不敢作,但是面對著這小屁孩卻是根本不需要顧忌,只是就在此時,冷不丁一旁的白袍卻是沉聲喝道。
“不得放肆!”
這一聲提醒讓黑袍忍不住就是一驚,再有些心虛的沖著冷風那邊看了一眼之後,原本的怒意這才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