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那三清觀主再是行跡惡劣,但也自然應該由我宮中執法弟子在查明其罪行之後對其執法,而那淩天血魔竟然根本不顧及於此,這不是在削弱了我上清宮的威名嗎?”
陸展顏強壓著滿心的恐懼抗聲說道。
“放肆!”
很顯然上清宮主此時是真的怒了,當即臉上閃過了一抹厲色然後呵斥道。
“如此等作惡多端之徒,人人皆可誅之,我上清宮只會感念其恩義,而不會進行絲毫的追究,而且其也只是有加入我上清宮的意圖罷了,本座又怎能容他?”
“可是……”
陸展顏還想要再說什麼,只是分明發現一旁的師尊種玉道姑在不斷地向著自己使著眼色,無奈之下也只能是保持住了沉默。
“陸展顏!”
眼看著陸展顏最終不再說話,上清宮主這才哼了一聲之後最終說道。
“鑒於你所犯下的大錯,我便罰你在宮中禁足三個月,這三個月之內你需要好好地靜思己過,否則的話那一年後的秘境候選人選,我便要考慮他人了!”
這一番話出口,固然是那陸展顏神色巨變,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上清宮主,甚至整個大殿之中也是一派的嘩然。
固然是有人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但是一些人卻也是隱隱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
而上清宮主卻是根本不管這些,起身大袖一揮之下,便徑自離開,只留下了陸展顏一人還失魂落魄的跪在了原地。
“宮主師兄!”
靜室之中,種玉道姑緩緩地沖著面前的中年道士行了一禮,一臉的恭敬謹慎之色。
盤坐在了蒲團之上的上清宮主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了對面的種玉道姑一眼之後,未開口先輕輕嘆了一口氣,接著才說道。
“師妹,為兄如此懲罰顏兒,你可曾怪過為兄?”
“種玉不敢!”
種玉道姑微微的搖了搖頭,不過嘴裡雖然說著不敢,但是語氣之中的那一絲幽怨之意,卻是連傻子都聽地出來。
“顏兒她年少心性性格魯莽,險些就要釀成了不可挽回的大錯,師兄如此懲罰是為了她好!”
上清宮主不由得一陣苦笑,不過雖然聽出來種玉道姑言不由衷,卻也知道她不願意多說,而且之前在大殿之上也是將一切都和盤托出沒有絲毫的隱瞞,顯然這也是因為顧忌著師兄妹的情誼的緣故。
想到了這裡,上清宮主也不願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反正自己想說的都已經被種玉說了,因此便岔開話題正色問道。
“之前你說那淩天血魔體內的隱患被冷風給徹底的根治,此話當真?”
“應該不會有假!”
雖然心中對師兄如此處罰自己的弟子微微有些不爽,但是在這類正事上種玉卻也不敢耽擱,思忖了一下說道。
“此話乃是那淩天血魔親口承認的,想這淩天血魔雖然行事乖張不能為正道人所接受,但是以他的傲氣怕也做不出虛言誆騙的事情出來,更何況他如今投身到冷風的麾下供其差遣百年,也是不能夠作假的!”
“至於說他體內的隱患,按照淩天血魔的說法,雖然不敢說徹底的根治,但可保百年之內無憂那是沒有問題的!”
“想那淩天血魔倒也算得上是天縱奇才,只是因為血魔道功法自身有著不可忽略的缺陷,這才只能壓制了自身的修為,止步在了聖階中期,而如今卻是終於擺脫了這層枷鎖了!百年之內無憂,差不多也夠他醞釀一拼之力了!”
上清宮主只微微的一陣思忖之後便笑著說道。
“師兄慧眼如炬!”
種玉道姑緩緩地說道。
這一番話倒並非是完全的恭維,大部分還都是種玉的真實想法了。
想當初自己雖然只是和淩天血魔硬拼了一記,卻是發現對方雖然根基還不太穩,但儼然已經邁步進入到了聖階的後期,錯非是以淩天血魔那麼多年的雄厚積累的話,換了旁人就算是擺脫了自身的枷鎖,想要在如此短時間之內就進階後期,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而自家師兄雖然沒有親歷這些,但是所預料的卻是與現實分毫不差宛如親見一般,這點讓種玉如何不滿心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