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斐,此次一去,你是誘餌,那餘家傲在江湖上似乎也頗有些門道,幽州之行怕是兇險無比。”傅懷瑾一邊走著一邊皺著眉頭對紀斐說道。
“我知道,但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那餘家傲處處針對我們,若是不早點把他的底細摸清,對我們日後怕是會有很大的阻礙。”紀斐心底也是不輕松,嘆了一口氣,說著。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懷瑾,你一定要把我母親、小妹和阿窈保護好,陶餘氏和餘家傲詭計多端,斷不能鬆懈了警惕之心,還望你多擔待了。”紀斐沉重地看著傅懷瑾,慎重地對傅懷瑾託付著。
傅懷瑾點點頭,伸出手拍了拍紀斐的肩膀,保證道:“你放心,阿斐,我絕不會讓她們三個任何人受到一絲傷害,路途兇險,我們的防護不是絕對的,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
紀斐點點頭:“我知道。”
傅懷瑾也點點頭,和紀斐一起進到院子裡去了。
紀斐和傅懷瑾坐在書房裡,桌上擺著的是記錄了傅懷瑾現在所調查到的所有的有關於餘家傲的東西的紙張,兩人在書房裡交談了兩個時辰,一直到陶舒窈叫管家來通知他們東西都準備好了,紀斐就收好那些紙張,和傅懷瑾一起去了前門。
紀府的前門,陶舒窈和紀裴已經站在門外等著他們了。
“哥,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我會把母親照顧好的,你放心。”紀裴看著走近的紀斐,鄭重地對紀斐保證道。
紀斐伸手撫了撫紀裴的頭著:“我知道,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的。”
說完,紀斐把目光移到陶舒窈的臉上,陶舒窈也看著紀斐慎重地臉龐。
“等我。”紀斐伸手撫了撫陶舒窈的臉頰,用指腹輕輕揉了揉。
“嗯。”陶舒窈也伸出手撫了撫紀斐的臉龐。
說完,紀斐就收回了手,向早就等候在一旁的馬車走去。
紀裴、陶舒窈、傅懷瑾看著緩緩開走的馬車,一直到消失為止。
而在紀斐走後,紀府的賬本、商鋪的生意都開始轉移到紀裴的手上,陶舒窈理解剛上手的感覺,於是每日都會在紀裴算賬時,在一旁指導紀裴。
“阿窈,這個,這個商鋪的賬本我看了幾遍,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我每次算完帳都是對的上的。”紀裴舉著一個賬本,苦惱地看著陶舒窈,“你幫我看看吧,是我的感覺錯了,還是我技術不到家看不出來。”
陶舒窈拿過紀裴遞過來的賬本,看了一會兒,又在紙上算了算,終於放下筆,笑著對紀裴說:“你的感覺沒有錯,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有問題,那掌櫃的怕是想欺負你這個大小姐不懂得行情了。”
“啊——阿窈,你好厲害呀明天我就把這個掌櫃的叫過來好好問問!”紀裴一臉崇拜地看著陶舒窈。
陶舒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點了點紀裴的額頭,笑著說道:“哪裡有什麼厲害不厲害的,這種事情,你多看幾次,自然就知道了。”
“嗯嗯知道啦”紀裴點點頭,轉了轉一直埋著的頭,看到外面快要暗下來的天,驚訝地說道,“咦?都這麼晚啦?”
陶舒窈也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點點頭,說:“是啊,不知不覺的,都這麼晚了,好啦,我也該會陶家啦,要繼續給他們伯母情況的反饋嘛。”
紀裴想起陶餘氏和陶舒窈,笑了,點點頭對著陶舒窈說道:“嗯嗯,那你就快回陶家吧,我讓妍兒跟著你,我這裡還有一摞賬本還沒查,我就不送你了。明早見。”
“嗯嗯,明早見。”陶舒窈點點頭,轉身走了。
為了讓陶餘氏和陶舒芸認為她們的東西有效果,因此放鬆警惕,紀府上下都在傳紀夫人病情惡化的傳言,而且每日陶舒窈在陶家都會做出一副愁苦不已的樣子。
妍兒還給陶舒窈出主意,說是為了逼真一點,讓陶舒窈去俞城各家大小不一的書店收購各種醫書,鄉間土方。
得到這個訊息的陶餘氏,滿意地笑著,對徐嬤嬤說:“哼,她這是亂投醫,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撞。看來餘家傲給的東西,效果很不錯。上次給的是不是快用光了?餘家傲現在還在昌城嗎?”
徐嬤嬤聽到陶餘氏的問話,便俯下身,回答著陶餘氏:“回夫人,餘三少爺給的東西向來不錯。上次只給了五兩,還有兩日就要用完了。至於餘三少爺現在在何處,我記得上次他回信,說他要去幽州,現在恐怕就是在幽州了罷。”
“嗯。”陶餘氏點點頭,微掀眼簾,“你待會聯系他,說那個藥,再寄一點過來,還有紀斐的父親讓他務必守好了,別讓紀斐他們找到了。”
“是。”徐嬤嬤向陶餘氏行了一個禮就退下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