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爺,你也老大不小了,你這年齡都可以當我爺爺了,這是陶家,不是什麼紅樓坊,這夫人願意做那老鴇,我也不願做娼妓,您要真有興趣,不如問問我的好姐姐願意嗎?”說完陶舒窈轉身就要離開。
陶餘氏對她的反應自然是意料之中,不過自個兒想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又是另一回事了,頓時就發起怒來。
“怎麼著,你還長能耐了?你這十多年吃我們陶家的,用我們陶家的,讓你最後回報我們陶家怎麼了?”陶餘氏說著怒上心頭,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何老爺也是被陶舒窈的話給說懵了,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頓時滿臉漲紅,對著陶餘氏說道:“陶夫人,我以為這是說好了的!你們簡直欺人太甚!”說完一甩袖就要走。
陶餘氏連忙住了手,叫人把陶舒窈拉下去關到偏廳的廂房去。然後,就去追何老爺了。
“何老爺,請留步!”陶餘氏快步追去,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高聲呼喊道。
何老爺看陶餘氏追得急,就停了下來,看她還作何解釋。
“何老爺我這三女性格就是烈了些,你不要介意,你今日只需跟我說,你對她可還滿意否?”陶餘氏掏出帕子,擦了擦汗,隱秘地笑著問道。
何老爺遲疑地點了點頭。
“你滿意就好你看看——”
“他若是滿意,你當如何?”紀斐冰冷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打斷了陶餘氏的話。
“這”何老爺自是懂得陶餘氏的言下之意,只是現在紀斐突然出現,何老爺感覺自己如同全身赤裸地站在眾人面前,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陶餘氏對於突然出現的紀斐也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陶餘氏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何老爺就對她說:“陶夫人,這件事我看還是算了吧。告辭。”
然後陶餘氏就只能看著何老爺的背影揚長而去了。
待到何老爺出了大門,陶餘氏這才轉頭冷著臉向紀斐問著:“紀公子,今日怎麼有空來我府上?我昨日拜託你做的事,你可是做完了?”
“說著還真巧,我正是做完了你昨日所託之事,前來回複,才無意撞到了這一幕。紀伯母,你做這番舉動,有欲以為何?”紀斐緊握著手,冷著臉問道。
“我們陶家的家事,自然輪不上你來管。紀公子還是想想怎麼治好紀夫人的癔症吧!”陶餘氏一看計劃落空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畢竟陶舒窈那個小賤人還被關在廂房裡,說著就想要打發紀斐走。
“且慢,陶伯母,你可知三小姐在何處?”紀斐已經知道陶餘氏的計劃,哪能就放她離開,讓她得逞。
陶餘氏一臉不耐煩:“她在哪,我哪知道!剛才她直接沖去後院了。你找她有何事?你父親的訊息你可還想要?”
紀斐此時自然是不願意陶餘氏威脅的,但又不得不如此,便回答道:“我家小妹今日得知我要來陶家,就拖我把這個包袱帶給三小姐,還特地囑咐要我親眼看到三小姐拿到它。”
陶餘氏倪著眼睛說道:“這樣不合適吧,畢竟,紀公子你已經和我們芸兒頂了婚期了。”
紀斐臉上掛著淡笑,回著陶餘氏:“我自然也是覺得不合適的,但是小妹確實鬧得厲害了,我便應了她,只是說,我不直接給三小姐,我只需要看到並確認三小姐拿到了這個包袱就行了。”
陶餘氏沒法子,只好帶著紀斐去了偏廳的廂房。
而被拉著關到偏廳廂房的陶舒窈但是很淡定,因為昨日她在逛商鋪的時候,收到了紀斐給她寫的紙條,讓她放寬心,一切有他在。
當時陶舒窈還奇怪,怎麼突然遞了這樣的一張紙條來。今日之事發生後,陶舒窈就全明白了,怕是紀斐早就知道了,陶餘氏和陶舒芸要弄的么蛾子。
“喲這不是我的好妹妹嗎?”廂房的門被開啟了,陶舒芸身姿搖曳地從門外走進來,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你來幹什麼?”陶舒窈淡淡地問道。
“我來?我來自然是看你出醜啊!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怎麼樣,今天你見到的那個人就是我和母親費盡心思為你挑選的。妹妹你可還滿意?”陶舒芸站在門前,低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陶舒窈,冷嘲熱諷著。
然而,陶舒芸等了很久,最終卻等來了陶餘氏和紀斐。
看到紀斐時,陶舒芸就像看到貓的老鼠,心裡一陣慌亂,怎麼辦?怎麼辦?斐哥哥是不是知道了?那她一直想在斐哥哥面前維持的形象可就沒了!
“斐、斐哥哥,你,怎麼來了啊?”陶舒芸收起在陶舒窈面前趾高氣揚的樣子,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紀斐留著陶舒芸這條線還有用,自然不能可能戳破她,於是紀斐溫聲回答著陶舒芸:“我來給三小姐送我家小妹託我要帶的東西。”
陶舒窈此時坐在廂房內的椅子上,紀斐就站在廂房的門外,遠遠的,兩人視線一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