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你如此沒有教養,教訓你兩句又如何?!”而陶舒窈顯然感覺到了張太圍在聽了小吏的話後,露出了一絲絲忌憚的表情,於是反而底氣十足的反問了兩句,只不過那皺起的小巧鼻尖沒有絲毫的威嚴,反而讓身後的傅懷瑾,紀斐和一旁剛剛起身的陶文景覺得可愛幾分。
“原來這樣。”張太圍在聽了小吏的話後,心中確實顧慮了起來,於是在聽到了陶舒窈挑釁的話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在陶舒窈身旁的陶文景。然後便轉身進了學院內。
“文景兄,你沒事吧。”傅懷瑾看到張太圍離開後,便走了過來,語氣裡略帶關切之意。
“無妨,無妨。只是可惜了我的用具。”陶文景面對傅懷瑾的關心,只是簡單一笑。表示並無大礙。
“既然人沒事,那我們便進去吧,至於這文房四寶,陶兄不必擔心,我那恰好有多餘的一份,我可分你用便是了。”紀斐看著一旁的陶舒窈還在扶著陶文景,自然是不能忍受,於是立刻便橫了過去,然後裝作不經意的拉著陶文景向著學院內走去。
就在幾人將要轉身進入之際,陶舒窈無意中撇到街口有兩道熟悉的身影,居然意想不到的站在一起。
是……她們倆?陶舒窈心中微微一念,不過緊接著就裝作並未發現的樣子跟著三男進了學院。
“沒想到,傅懷瑾居然為了這個小賤人,管起了閑事。”雖然張太圍對於陶文景的羞辱並沒有自己預想中那麼徹底,不過本來這事情算起來也和她牽扯不上關系。所以姚衿蘭倒是也沒有什麼失落。只是心中有些不滿傅懷瑾對陶舒窈的袒護居然已經到了愛屋及烏的地步。
“接下來,不知道姚小姐有何打算?”在一旁看了半天的陶舒芸,看著神色淡然的姚衿蘭,一時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還能怎樣,當然是添油加醋嘍。”姚衿蘭聽到了陶舒窈的疑問後,滿是自信的笑著回了一句。這才轉身向著太傅府歸去。
而就在二人離開之際,一直在姚衿蘭身旁的小丫鬟,悄悄的向著尚儒書院走去。
在尚儒書院內,張太圍此刻正是一肚子火氣,明明剛剛收拾了那窮小子一頓,可為何現在這氣就是怎麼都不順呢?思索間,手又無意中摸到了懷裡的那封信,頓時明白了過來。
難怪還不是因為自己的女神要被那窮小子玷汙了!可自己又不知道該如何挽回。越想越是煩躁。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鬟跑了過來。
“張少爺,張少爺。”那丫鬟壓低這聲音,小聲的叫著他。
張太圍剛看過去覺得眼熟,轉念一想,這不正是姚衿蘭的丫鬟嘛,之前的信還是她送的呢。想到著,張太圍立刻跑了過去,問道:“怎麼了?難道你家小姐又有了書信不成?”
雖然說不是情書,可能夠聞到那芳香,對於張太圍而言也算是一種享受。更何況每次看到那娟秀的字型,就彷彿能夠感受到那嬌小的可人在自己懷裡的模樣,越是想到這,張太圍那臉上的猥瑣,也就更加明顯幾分。
“額,這次啊小姐倒是沒有給什麼書信,不過,小姐卻讓女婢給張少爺帶來了一方絲巾。”說完丫鬟從腰間拿出了一條淡粉色的手絹,遞給了張太圍。
“手,手絹!!”張太圍聽到這次帶來的居然是貼身擦汗的手絹時,幾乎快要幸福的暈了過去。只不過一旁的丫鬟看在眼裡卻滿是鄙夷,心中不由得說道:“還好小姐是讓我從買了一條,哪裡知道這傻子居然這麼惡心。”
雖然心裡這麼想可嘴上丫鬟還是沒忘記把小姐交代的事情叮囑清楚:“張少爺,其實方才我們家小姐也來了,只是沒曾想看到了跟在傅少爺身旁的女子。所以便沒有露臉。”
“什麼意思?那女的不正是傅公子的未婚妻嗎?”張太圍聽到這話,疑惑的問道。
“哎,說是未婚妻,可總有傳言說,那女子與我家小姐心儀的紀公子也有染。方才你羞辱陶公子時,我家小姐本想上前制止,可誰知道那女子竟然先了一步,而且,而且舉止竟然如此不知男女有別,看的我家小姐傷心不已。”
這丫鬟一邊按照太傅小姐教的話說著,一邊觀察著張太圍的神情。眼看實際不錯了,這就立刻轉了話風:“其實,我家小姐心中對張公子多少有些暗許,只不過一時糊塗沒有擋住那負心漢的花言巧語。”
“豈有此理!”聽到這裡,本來就沒有什麼城府的張太圍,頓時火冒三丈,就像陶文景真的搶了他的媳婦一樣雙眼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