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姐。”一旁的丫鬟點了點頭,便轉身退下。畢竟能在宰相府裡當貼身丫鬟的,又有幾個是不懂眼色情況。陶舒窈簡單一句的叮囑後,她自然是心領神會。
而一旁的陶文景自然也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心中不由得點了點頭,對陶舒窈的品性更是贊許幾分。
“文景兄,不知前來找小女所謂何事?”看到一旁的下人都退下後,陶舒窈這才開口輕聲含笑詢問道。
“其實,也不滿陶小姐,此次我進京前來,也是為了能夠謀求一生路。”陶文景在聽到了陶舒窈的詢問後,也就沒有再做什麼遮掩。本還殘存些的笑容,此刻也都蕩然無存。
陶舒窈看到陶文景一臉的無奈落魄,心中不免有些不忍,畢竟早在舊時,他們相交之際,那時的陶文景雖然說著裝方面沒有太過華麗,可談吐氣質上卻是自信滿滿。在家鄉也算小有名氣。可現如今,那眉宇間的英豪之氣早就殘存無幾。
這一幕讓陶舒窈心中疑惑不已。
“不知文景兄可否講講,所謂何事?”
“哎,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卻又都是生活所迫,心寒意冷。”陶文景似乎想起了過往的一幕幕,不由得語氣中都滿是哀嘆。
“那為何文景兄早些時候沒有想過來京謀路?”畢竟要說是因為她陶舒窈才來的京城,那麼陶舒窈自己都不相信。畢竟以陶文景的素養修為,就算沒有自己,恐怕他也可以有一番作為。
“自古忠孝難兩全,家父多年重病,難以自持。名利在我看來雖不能說浮雲淡薄,但還是不能成為我放下孝道的理由。”
“還請文景兄抱歉,原諒妹妹的多嘴。”陶舒窈到了這一刻,才覺得自己方才的問話確實有些過分了。
“無妨,哈哈哈,我本就拿陶小姐當做親人,不然也就不會說著些亂七八糟的胡言了。”陶文景看到陶舒窈滿是歉意,不由得笑著寬慰起來。
“怎是胡言,我看陶大哥你說的,卻都是一君子的言論。正當的很。”看到陶文景並不在意,陶舒窈也寬下了心,不過二人的言談也更近了幾分。
“現如今,陶大哥你有何打算。”陶舒窈這次再問,卻又更加真誠了幾分,也是更加希望知道陶文景究竟想在哪一方面有所建樹。
“本來呢,我是想參加殿試考核,或許可以謀求個一官半職。而今,你也看到了,我既然來找你,自然是因為此處難以走通。各有所長吧,雖然說自幼熟讀詩詞歌賦,四書五經,可真讓我去應試而論,我又有些沒有的底氣。”
陶舒窈聽著陶文景的話,心中微微有些酸楚,要知道當初的陶文景雖然也和現如今一樣氣質高昂,可那時的他卻也更為純粹一些。而現如今,他的身上似乎更加多了一些東西。只是這東西讓陶舒窈也不知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陶文景微微搖了搖頭,於是繼續說道:“我要做的其實很簡單,便是謀。”
“謀?”陶舒窈有些疑惑,不過隨即便明白了過來,繼續說道:“陶大哥可是相當個謀士?”
陶文景聽到了陶舒窈的話後,漸漸的笑了起來,然後點頭說道:“是的,謀士,謀事,謀人,才可不斷向前,以小謀大,以少謀多,只有這樣我才能展我才華,名留青史。”
“那不知道陶大哥可有人選?可有想助之人?”
“哎,說來可笑,在家鄉太久,我於世事已經無知,所以,這才拜訪到你這,想要聽聽你的建議。”陶文景聽到了陶舒窈的疑問後,不由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