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郎中人可靠不可靠,別是一個庸醫把你給耽誤了。”
陶舒窈坐在紀斐的對面雙手撐著腦袋,他這傷也有十天半個月了,不只是不是那毒藥太陰毒了竟到現在都沒癒合。
“你急什麼,我都不急,這不是有郎中瞧著,出了什麼差錯再換個看看就是。”
紀斐無謂的聳聳肩看起來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讓兩人之前的誤會這麼快就解開了。
“你呀你,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郎中不行的話你要早點說出來免得耽誤了,今天衿蘭還提起此事呢,連她都看出來了。”
陶舒窈沒好氣的喝了口茶,提起姚衿蘭紀斐的臉上閃過一抹異色,她關心這個做什麼?
“好啦知道了,這不是有懷瑾幫忙盯著嗎,京城的醫館他在瞭解不過了。”
紀斐不動聲色的把神色遮掩過去,細細品嘗陶舒窈做的東西。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過了兩日,宋益前來換藥,陶舒窈剛好不在府上,說是陪著姚衿蘭上集市上去了。
宋益開的方子並不說沒有一點的用處,只是見效慢,紀斐也問過,可他也只是推脫說毒藥藥性強不能著急。
“紀公子今天感覺如何,傷口已經有癒合的跡象了,在多用幾次藥應該就能痊癒了。”
宋益放下藥箱將裡面的幾個瓶瓶罐罐拿出來擺在桌子上,一邊將紀斐的衣袖翻了上去露出裡面的傷口來。
“希望如此吧,只是你這藥效著實是差了些,這十天半個月了傷口才剛剛開始結痂。”
紀斐剛說完宋益就將一小瓶粉末狀的東西倒在了他的傷口上,不由倒抽了口涼氣。
“這是新藥,可能會有點不舒服,但是對你的傷口有奇效。”
宋益說著又多倒了些,紀斐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他用來做藥理試驗的,三天兩頭的給自己換藥還都說是有奇效。
“大夫,你這藥又是哪裡來的,不會是什麼民間方子你拿來試練的吧?”
藥總算上好了,宋益留下兩瓶小藥丸囑咐紀斐要按時服用,他卻是沒當回事,莫不是傅懷瑾說這家醫館的郎中算是京城最好的,他也不會再讓他給自己瞧傷了。
宋益聽聞紀斐的問題收拾藥箱的手頓了頓,轉過頭看著他試探的問了句:“紀公子為何會這樣想?可是嫌棄老夫治的慢了些拖的時間長了些多收了公子的銀錢?”
紀斐本是無心問一句,沒想到宋益的臉色當下變得這麼難看,瞬間覺得奇怪起來。
“大夫誤會了,只是我這傷雖然不是什麼普通的藥物所致但也好歹這麼長時間了,不見好難免會讓人著急是不是哪裡除了差錯。”
紀斐忙解釋道,宋益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輕出口氣,還好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意圖。
“這你大可放心,我王某的醫術在這京城裡也算是小有名氣,就算是要做什麼藥理試驗也是要病人願意才行,否則傳出去豈不是砸了我自己的招牌。”
王康品將藥箱裝好卻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紀斐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剛想招呼下人送客他卻直接打斷了。
“紀公子恕我直言,你這傷口之前有緩慢潰爛的跡象,恐怕這是你說的那毒水的霸道之處,如今我算是想辦法制止它繼續潰爛下去所以才會慢慢開始結痂了。”
宋益捋了捋鬍子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半晌看紀斐沒有接話臉上微微有些窘迫,輕咳了一聲接著說道:“紀公子老夫問你幾個問題不知是否方便回答?”
紀斐聞言楞了一下接著點點頭淡淡開口道:“你問就是。”
“你剛剛受傷的時候痛感是什麼樣的,直接就開始潰爛了嗎?”
宋益捋了捋鬍子眼裡滿是精明之色,紀斐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之前他不是都問過這些問題了嗎,現在又是在確認些什麼。
“大夫,這跟我的傷口有什麼關系嗎?不是已經開始癒合了嗎?”
紀斐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反問了一句。
“我是怕留下什麼後遺症之類的,畢竟你這樣的傷口我也是第一次見,回去好做做研究,醫者的好奇心。”
宋益面不改色的胡謅一句,紀斐並未全然相信,但依舊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常年混跡在京城這樣的地方且是開醫館的,宋益形形色色的人見的多了自然城府也深,紀斐提防的心還是有的。
“那麼老夫就先告辭了,若是公子哪裡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再差人來醫館尋我,老夫定當第一時間前來診治,先謝過公子了。”
宋益問清所有的病理反應這才起身對著紀斐揖了揖手準備告辭,這種程度的毒藥對他來說還沒有什麼太大的難處,只是有些費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