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麼?只要不太過分,我們都會做到。”陶餘氏努力好聲好氣的和陶舒窈商量。
“我什麼都不想要,只要讓陶舒芸罪有應得就好了!”陶舒窈堅決不肯退讓,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姐姐,就算為了陶家,你也不能這樣做。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受委屈,你想要什麼補償我們好好商量。”陶餘氏耐心逐漸消耗殆盡,語氣慢慢恢複到平常的模樣。
“我記得你身邊的丫鬟,那個叫什麼長青的說你一直很喜歡珍玉閣的羊脂蘭花簪子,娘給你買下來好不好?你想要什麼,娘都給你買。”陶餘氏威逼利誘道。
陶舒窈心中深深嘆息一聲,想清楚了其中的厲害關系後,陶舒窈說出自己的條件:“紀斐可傷的不輕,光是名貴的藥材就用了七八種,你覺得三千兩能抵什麼用?至少得五千兩才行!”
陶餘氏心中雖然恨陶舒窈獅子大開口,但也不想因此和紀府反目成仇,只好咬牙答應。
陶舒芸見自己逃過一劫,立馬起身準備離開。
陶舒窈攔住了她的去路,挑了挑眉:“你不會以為光給錢就解決了吧?”
“那你還想怎麼樣?”陶舒芸心中作嘔,簡直不想和陶舒窈說話,但是不得不問清楚對方的要求。
“很簡單,我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向紀斐和我道歉。”陶舒窈眸光一閃,十分平靜的說道。
即使內心百般不願,陶舒芸還是在陶餘氏的催促下咬牙切齒的道歉:“對不起!”
這三個字被她惡狠狠的說出來,彷彿恨不得將陶舒窈的脖子咬斷一樣。
“呵,”陶舒窈輕笑一聲,十分不屑的說道,“你不是向來喜歡偽裝成善良識大體的才女嗎?你見過哪家真心實意的道歉只是口頭上說說的?而且你這語氣,要是不服的話別來求我私下解決啊?”
陶舒芸捏著手帕的雙手一緊,差點把帕子撕破:“陶舒窈,你別太過分了?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仗著紀斐的喜歡罷了,等他有了新歡,看你怎麼辦!”
陶舒窈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根本就不把陶舒芸放在眼裡:“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不管是你死之前還是死之後,永遠都不會看到那麼一天的。”
陶舒芸氣的眼睛通紅,差點忘記自己在哪裡。
陶餘氏不耐煩的咳嗽一聲,陶舒芸如夢初醒,只得惡狠狠的承諾:“明日我會帶禮物上紀府賠罪,還望你能大人大量,原諒我的錯誤!”
“我會好好等著的。”陶舒窈勾唇一笑,璀璨奪目,十分驚豔。
陶舒芸即使心有不甘,也不得聽從陶餘氏的安排。
衙役也都退下,捧著盛放著證物的託盤從他們幾人面前經過。
陶舒芸仔細的盯著那個荷包,同樣的布料,針腳確實十分粗糙,顯然不是她的東西。
她一邊慶幸自己當時沒有掉進陶舒窈的陷阱圈套,一邊又為此刻的情形懊惱,恐怕回到陶府,少不了責罰了。
次日,陶舒芸心不甘情不願的依諾登門道歉,紀家的家丁將陶府的禮物收下,卻對陶舒芸閉門不見。
“陶小姐說了,她懶得見你,也不想聽你的廢話。你只要在紀府門前高聲三呼‘我錯了’,此時她便不再追究。”紀府家丁趾高氣昂的說道。
陶舒芸簡直恨極了陶舒芸,卻又不得不照做。
聽到圍觀人群的嘲笑奚落聲,陶舒芸捏緊了拳頭,心中暗暗發誓,只要她陶舒芸活著一天,就絕對不會讓那個賤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