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上了馬車之後,陶舒窈先是讓車夫去了城南筠樺巷的趙記的鹵牛肉鋪子,買了一斤下酒吃的鹵牛肉,又在去紀府的路上在清華酒家買了幾壺桃花酒。
然後坐在馬車上的陶舒窈,一個人閉目靠在車壁上,靜靜地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
過了一會兒,搖晃的馬車停了下來,馬車外面傳來長鴻的聲音,說道:“小姐,紀府到了。”
“嗯。”陶舒窈應了一聲,這才慢吞吞地睜開了眼睛,直起身子,掀開了車簾。
長鴻見陶舒窈掀開了車簾,立即站到馬車下去,伸手去扶陶舒窈的手。
陶舒窈下了馬車之後,看到紀府的管家出來了,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向陶舒窈走了過來,管家高興地說道:“陶小姐,小的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您可不知道,我們家夫人可想您了,每天都要在裴兒小姐耳邊唸叨好幾遍您呢”
陶舒窈看著熱情的管家,聽到管家的話,不免的心中對紀母抱著一絲羞愧,面上卻是高興地沖管家笑了笑,沒有忘記今日自己來的目的,輕聲對管家說道:“管家,阿斐可是回來了?”
管家沖陶舒窈點點頭,笑著回答道:“少爺剛回來沒一會兒呢,陶小姐要是想找少爺的話,不妨去夫人的院子看看吧,您知道的少爺只要一回府上,第一件事就是去夫人那裡看看夫人。”說著,管家就領著陶舒窈進了紀府。
多日沒有到紀府來,陶舒窈看著沿路上的事物,覺得熟悉又陌生。
到了紀母的院子陶舒窈看著紀母院子正中央的榕樹的葉子已經泛黃,抬頭嘆息了一身,就跨步走了進去。
因為此時已經是秋季了,秋天的夜晚還是很寒人的,所以紀母此時已經回到了屋子裡,聽到下人通報說陶舒窈來了的時候,紀母很是高興,披著薄棉衣,手裡被紀裴塞了一個金玉暖手壺,叫上紀裴把她扶著,就要到門口去接陶舒窈。
“母親,外面吹冷風呢,我怕你受寒了。”紀斐擔憂卻又無奈地勸解聲從簾子裡面傳過來。
陶舒窈怕紀母出來了。就掀了簾子跨了進去,同時還聽到紀母不認可地反駁著紀裴,說道:“怎麼會,我都把外袍披上了。你母親的身子骨才不會這麼弱呢!”
“紀伯母。”陶舒窈一進裡屋,就看見紀母和藹可親的模樣,便柔柔地叫道。
本來還在轉頭對紀裴說話的紀母,一聽到陶舒窈的聲音,頓時驚喜地轉正身子,輕輕地說道:“阿窈來了啊,快來伯母這裡坐著說話。”
“阿窈,你來了。”紀裴見到陶舒窈也是很高興的,眼睛都笑得彎成一個弧線了。
陶舒窈在紀母的房間裡,和紀母、紀裴說了說話,就問道:“小裴,阿斐沒有在這裡嗎?”
紀裴一猜就知道今日陶舒窈來的目的不是來和她們敘敘舊,是來找她哥的,於是笑眯眯地對陶舒窈說道:“阿窈,我哥在你來之前來過一趟,剛才有一個掌櫃找他有事,他就走了。你們在路上沒有碰見嗎?”
又在避開你。陶舒窈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悄悄地對陶舒窈說道。
陶舒窈暗自握了握手掌,又揚起嘴角,對紀裴和紀母說道:“紀伯母,小裴,我找阿斐還有些事,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在這裡多留了。”
“好,阿窈啊,記得多來看看老婆子我啊”紀母握著陶舒窈的手,期盼地看著陶舒窈,笑著說道。
陶舒窈拍拍紀母握著她的那隻手,輕聲地對紀母說道:“好,阿窈記住啦,會經常來看您的。那伯母可要好好把身子養好哦。”
“好。”紀母點點頭,放開了陶舒窈的手,對陶舒窈說:“你去幹正事吧。”
於是陶舒窈就作別了紀母和紀裴,往紀斐的院子走去。
結果陶舒窈一進紀斐的院子,就看到紀斐站在院子中央,不知道抬著頭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