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窈對陶老夫人溫和地笑了笑,微微地搖著頭,回答道:“沒有,就是好久沒走那麼遠的路了。”
紀斐在聽到陶老夫人招呼陶舒窈的時候開始,整個人就像是凝住了一般,腰背挺得直直的,沒有去看陶舒窈,但是卻側頭偏耳暗自聽著陶舒窈和陶老夫人的對話。
而此時在俞城另一端的傅懷瑾確實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探子報上來的暗報。
“如果照著個情況來看,阿窈是絕對沒有機會出了陶府的,那麼她是怎麼和沈翩相識的呢?”傅懷瑾摸著下巴,疑惑地呢喃道。
然後傅懷瑾在腦袋裡回憶著自己記憶裡所有有關於陶舒窈和沈翩的事情
傅懷瑾因為陶舒窈時不時流露出的對沈翩超乎常人的關心,所以讓傅懷瑾很是疑惑,對沈翩跟陶舒窈之間的故事好奇,跟陶舒窈在一塊的時候偶爾會問她有關沈翩的事,但陶舒窈總是這樣
那日,傅懷瑾告知了陶舒窈沈翩高中了狀元之後,陶舒窈臨走之前對傅懷瑾說:“沈翩他確實是有些固執直板了,還望你多多照拂一下。”
後來傅懷瑾回了京城之後,在明裡暗裡看到的沈翩,果然是如陶舒窈所說的一般,固執直板。但,問題是,陶舒窈是怎麼知道沈翩這個特性的?若只是聽宋家那個嫁到陶家的可憐婦人描述,又怎麼會這般親暱地說著沈翩?
傅懷瑾又想到,有一次,陶舒窈醉酒了,說道宋家的那個枉死的小婦人,眉眼中淨是悲痛,說到沈翩和宋清和之間的趣事的時候,陶舒窈嘴角帶著微笑,眼底的溫和的笑意是真實的,就好像,就好像是她和沈翩之間發生的趣事一樣。
傅懷瑾記得自己當時也問過陶舒窈這個問題,陶舒窈是如何回答的?
“是嗎?可能是我太過於想念和仰慕宋嫂嫂了吧,而且,你也知道我之前在陶家過的日子,哪裡會有宋嫂嫂和沈翩之間的那些有趣事呢。不過是在腦海裡幻想自己也能過上宋嫂嫂小時候的日子吧。懷瑾,你可不要笑話我。”陶舒窈聽到傅懷瑾的疑惑的時候,本來沉浸在美好回憶裡的笑容停滯了一瞬間,陶舒窈微微坐正了身子,故作無奈和苦笑地對傅懷瑾解釋道。
傅懷瑾看到陶舒窈這個可憐巴巴的樣子,心疼都還來不及,哪裡還會想到繼續去追問什麼沈翩、什麼宋清和了,只是伸手給陶舒窈到了一杯清酒,安慰地看著陶舒窈,寬慰了陶舒窈幾句。
之後的話題酒杯陶舒窈帶到了紀斐父親的訊息和陶舒芸的婚約上,傅懷瑾不想看到陶舒窈失落的樣子,就努力地絞盡腦汁地為陶舒窈分析著這件事情。
而今日傅懷瑾從城西的莊子回來的時候,之前派人去探查陶舒窈和沈翩之間的事情的密報傳了回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此時,遠在京城的沈翩,因為自己的信已經寄出去幾日了,卻還是沒有收到一絲有關於陶舒窈的訊息。
焦急等待的沈翩不知道的是,他寄給陶舒窈的信,根本連京城都沒有出過,就直接被傅懷瑾的人攔截了,早就被燒成了灰燼。
沈翩用完晚膳後,踱步到書房去處理公文,路過花園,瞧見玉蘭花長的好,就不自覺地想到了陶舒窈,又想起自己的那封信,心中開始疑惑起來。
“莫不是,阿窈生了我的氣,不願意回信給我?”沈翩皺著眉頭,輕聲呢喃道。
想了一會兒,隨即,沈翩又搖搖頭,自問自答道:“不會的,阿窈不是那樣小家子氣的女子,那麼”沈翩一邊走著,一邊猜想著。
突然沈翩停了下來,心中想到:難道是,阿窈在俞城出了什麼不測?
這樣想著,沈翩就要去馬房讓人備車會俞城去看看實情,但是他一抬頭,卻是從視窗看到了自己的書房的文案上堆滿的文書和指命,沈翩又是重重地一嘆,在書房站了一瞬,最終還是跨步進了書房,坐到文案後處理著這冗長繁雜的文書和指命。
沈翩一邊木著臉處理著文書,一邊在心中嘆道:“不知自己這樣會錯過阿窈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