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衿蘭被迫看著傅懷瑾,愣了一下,揚了揚下巴,輕松地從傅懷瑾手中逃脫,輕聲對傅懷瑾說道:“多謝傅公子。”
“嗯,我收下了,不過,幸好我知道阿窈把藥箱放置的位置。”傅懷瑾滿意地點點頭,說道。
姚衿蘭卻只聽到了後半句,遲疑了一瞬,輕聲問道:“傅公子,你怎麼知道阿窈放藥箱的位置?”
“這個啊?”傅懷瑾將藥膏放好,關上藥箱,對姚衿蘭說道:“以前聽她提過。”說完就提著藥箱進了陶舒窈的屋子,將藥箱放了回去。
得到答案的姚衿蘭卻是苦笑了一瞬,心中想到:你到底是多麼在意陶舒窈?她不過是提過一句,你就記得清清楚楚的?
和陶舒窈住久了,姚衿蘭總是感覺陶舒窈和傅懷瑾、紀斐他們不知道在研究什麼東西,經常會聚集到書房裡去談事情,那時有長青和長鴻在外面守著,姚衿蘭幾次想要去探聽都失敗了。
於是姚衿蘭在一日用午膳的時候,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對陶舒窈說道:“阿窈,我想要用一下書房可以嗎?”
陶舒窈想都沒想,就對姚衿蘭點點頭說道:“可以,你隨便用。”
姚衿蘭沒想到這麼輕易地陶舒窈就同意了,於是當天下午,姚衿蘭就去了書房,在書房裡找了個遍,卻只找到了沈翩寄過來的信。
這封信是前一日從東南雁祥城寄過來的,說是東南那邊的人似乎提前接到了訊息,都把尾巴藏得好好的,不太容易被抓住,但是雁祥巡使那裡似乎在他的小兒子身上有一個突破口,沈翩和賀慎闌正在放餌釣魚,讓陶舒窈、紀斐他們靜候佳音。
姚衿蘭不知道的是,陶舒窈他們收到這封信之後,就給沈翩回了一封信,那封信裡面是加密了的資訊,有他們查出來的名單裡面,在東南那邊任職或者任過職的名單,直接讓沈翩帶著答案去找問題,絕對是一找一個準。
“雁祥巡使?好像是二皇子那邊的司禮府掌事的遠方侄子?”在京城長大的姚衿蘭自然對京城的權利和站位很是敏感。
“小姐。”長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衿蘭呢?”門外陶舒窈問道。
“在書房裡呢。”長青回答道。
姚衿蘭將沈翩的信收好,放回原處,隨意地在架子上去了一本雜記,坐在軟榻上,看起來。
陶舒窈推開門,看到姚衿蘭蜷縮在軟榻上看書,皺了皺眉頭,向姚衿蘭走去,有些嚴肅地對姚衿蘭說道:“衿蘭!”
姚衿蘭有些心慌地抬頭看著陶舒窈向自己走近,裝作疑惑地看著陶舒窈,輕聲問道:“怎麼了?”
“現在都入冬了,你怎麼單單坐在軟榻上看書?暖爐也不捧一個,地龍也不叫長青燒起。受寒了怎麼辦?”說著陶舒窈伸手去捉姚衿蘭的手,果然,入手就是一片冰涼,於是看姚衿蘭的眼神更是責備了。
姚衿蘭聽著陶舒窈責備的話,頓時心中鬆了一口氣,對陶舒窈笑了笑,說道:“不礙事的。”
“哪裡不礙事?冬天生病可不好,再過一陣子就要除夕過年了,那時可不準生病的。”陶舒窈白了姚衿蘭一眼,轉身對長青和長鴻說道:“長青,拿一個暖爐過來,長鴻,去叫人把地龍燒起來。”
“是。”長青和長鴻領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