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正廳裡傳來姚父的聲音。
父親在與人談話?姚衿蘭疑惑地偷偷伸出一個頭,去看正廳裡。
“那我等就先告辭了。”一個從來都沒有聽過的男人的聲音傳到姚衿蘭的耳朵裡,姚衿蘭悄悄地看向正廳,正好對上轉身的那人的目光,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個人。
姚衿蘭見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也就不再偷偷摸摸的,是直起了身子。
“姚小姐。”那人招呼了姚衿蘭一聲,就走出去了。
姚衿蘭象徵性地點點頭,看著那人出了視線之後,轉頭進了正廳,好奇地問道:“父親,那是誰?”
姚父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瞪著眼睛厲聲度姚衿蘭說道:“你不要管他是誰,以後見著他,離他遠一點!知道了嗎?”
姚衿蘭對突然發怒的父親,很是疑惑不解,輕聲問道:“為何”
“你不要問,我就問你,你記住了嗎?”姚父擺了擺手,像是意識到了自己語氣太重了,看著姚衿蘭,問道。
“嗯嗯。”姚衿蘭順從地點點頭,將自己對於那個人的好奇埋在心中,乖巧地說道:“衿蘭記住了。爹爹,我們去看宅子吧。”
姚父見姚衿蘭聽話的樣子,有一絲欣慰,微微頷首,說道:“好,我們去看宅子。你弟弟此時正是下學的時辰,我們正好去接他好不好?”姚父被姚衿蘭扶起來。
“好順便買糖葫蘆給他!”姚衿蘭對姚父乖巧地笑了笑。
姚父聽了姚衿蘭的話,伸出手點了點姚衿蘭的額頭,無奈地說道:“不知道是給你弟弟買,還是給你買哦”
姚衿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下頭,說道:“哪有”
然後父女倆就坐了馬車去姚衿坤上學的私塾去了。
姚衿蘭的母親在六年前生下姚衿坤之後,就因病去世了,留下姚父一個人將姚衿蘭和姚衿坤拉扯大,那時,姚衿蘭已經快十歲了,瞬間就懂事起來,在姚老夫人的培養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幫著姚老夫人管理著姚府中的中饋。
“姚衿坤,你爹垮了,你以後不能和我們一起上學了!哈哈!”
“就是,聰明有什麼用!現在你不光沒了娘,你爹也垮咯!”
姚衿蘭和姚父還沒下馬車,就聽到了這些話。
姚衿蘭立即怒火上了心頭,掀開車簾就要下去,卻看到自己的弟弟握著本子,一眼不發地低著頭。
“衿坤!”姚衿蘭下了馬車,對姚衿坤吼了一聲。
圍在姚衿坤周圍的男孩子見大人來了,都一鬨而散。
姚衿坤詫異地看著不遠處的姚衿蘭,輕輕地喚了一聲:“姐?”緩緩地走向姚衿蘭,帶看清楚姚衿蘭之後,姚衿坤的委屈頓時就繃不住了,拉住姚衿蘭的衣袖,將臉埋在姚衿蘭的衣袖裡,輕聲抽噎著。
姚衿蘭心疼地將姚衿坤抱進懷裡,在後面的手輕輕地拍打著姚衿坤的後背,安慰地輕聲說道:“好啦,乖衿坤,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和爹爹不是還在嗎?”
姚衿坤傷心極了,只顧著哭泣,沒有回答姚衿蘭的話。
姚衿蘭嘆了一口氣,抱著姚衿坤上了馬車,將姚衿坤放在腿上,又說道:“你抬頭看看,爹爹手裡拿的是什麼?”
姚衿坤聽到爹爹也在馬車裡,頓時淚意收了一大半,抬起頭,果然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姚父,頓時有些害怕姚父責怪他,低下頭,輕聲喊道:“父親。”
“嗯。”姚父平時對姚衿坤很是嚴厲,今日卻是柔和了些,伸出空著的手,安撫地拍了拍姚衿坤的頭,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姚衿坤抬眼,眼睛一亮,說道:“冰糖葫蘆!”說著就將它取了過來,高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