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衿蘭看陶舒窈的樣子,不像是在作假,對陶舒窈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出了門,沒多久又回來了,手裡拿著一些點心和水走到陶舒窈的面前,有些不自在地伸出手,將東西拿給了陶舒窈。
陶舒窈伸手接過,緩緩地開始吃點心,又開始開口勸導姚衿蘭,說道:“我是說真的,你為何不去試試,將你的感受和心思告訴傅懷瑾,或許”
陶舒窈還沒有說完,就被姚衿蘭打斷了:“不會有或許了,我講你這樣綁過來,他肯定以為我是一個狠毒的人,怎麼還會聽我的解釋?”
“這有什麼,我跟你說,你這樣”陶舒窈輕笑一聲,著手示意姚衿蘭附耳過來,在姚衿蘭耳邊輕聲說道。
姚衿蘭聽了陶舒窈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遲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陶舒窈失蹤的第二日,紀斐接到姚衿蘭發來的帖子,說是要在玉樓一見,有關於陶舒窈的訊息。
紀斐收到姚衿蘭送過來的帖子之後,立馬去找了傅懷瑾,問道:“這姚大小姐是怎麼回事?”
傅懷瑾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他們找到的線索極少,李淵靳的地毯式搜尋也沒有什麼進展,對於姚衿蘭的帖子,他們只能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去玉琅樓試一試了。
又因為紀斐和姚衿蘭不甚相熟,於是紀斐就帶著傅懷瑾去了玉樓。
到了姚衿蘭說好的廂房,紀斐伸手敲了敲門。
“請進。”一個女聲從門內傳出。
紀斐帶著傅懷瑾進去了。
坐在廂房內焦急地等待的姚衿蘭,看到紀斐身後果然跟著傅懷瑾,立馬心就安定了下來。
“姚小姐,今日你在帖子上所說的,關於阿窈的訊息”紀斐看著坐在軟榻上的女子,輕聲問道。
姚衿蘭握了握手,在心底給自己鼓勵,面上確實對紀斐笑了笑,說道:“紀公子,怎得把傅公子帶來了?阿窈只讓衿蘭傳信於紀公子。”
傅懷瑾本來因為可能有陶舒窈的訊息,內心有些高興,卻聽到了姚衿蘭的話,頓時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握了握手,抿著唇,對姚衿蘭說道:“那我先去外面等著。”說著就要轉身出門。
“想來兩位都是阿窈的朋友,不用出去了。”姚衿蘭沒想到傅懷瑾要出去,立即出聲制止道。
“陶小姐讓我說,她沒事,你們不必擔心。她只是在紅林撞破了別人的相會,被下藥迷暈了打算給一點教訓,但是半路摔下了馬車,沒有被發現,我昨日去外面瑤山看花的路上,遇到了陶小姐,當時我是嚇著了,沒有立即將陶小姐送回,而是帶到了我們府上。今日她醒了,但是身子還是有一些虛弱,於是讓我給紀公子送個信。”姚衿蘭藏在袖子裡的手暗自握了握,將陶舒窈編的話說了出來。
紀斐和傅懷瑾哪能只是聽信姚衿蘭的說辭,沒有回話,只是思考、探究地看著姚衿蘭。
姚衿蘭當然知道自己不會那麼容易就說服紀斐和傅懷瑾,於是拿出了陶舒窈給的一個荷包,說道:“這是陶小姐解下來給我當作信物的荷包,說是給紀公子看,紀公子回明白的。”
紀斐結果那個荷包,不是剛做的,香味已經很淡了,但是上面有一個特殊的印記,是代表陶舒窈和自己的,紀斐伸手一摸,就摸出來了。
“果然,這就是阿窈繡的荷包。”紀斐頓時放下心來,握著荷包不放。
傅懷瑾雖說因為陶舒窈第一時間要找的人不是自己,心中有些失落,但也確實在紀斐確定了陶舒窈的安危之後,鬆了一口氣。
“姚小姐,不知現在阿窈是否還在姚府?我想接她回去了。”紀斐收好荷包,對姚衿蘭笑了笑,說道。
姚衿蘭點點頭,回答道:“自然,陶小姐身子還很虛弱,在我們府上歇著呢。不過,你們兩個男子,不便於到我們家的後院去,還是我將她送到後門,你們準備好馬車吧。”
“好,多謝姚小姐了。”紀斐和傅懷瑾對姚衿蘭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