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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站在陶舒窈身後正聽著陶舒窈和自家目前母親說話的傅懷瑾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側頭向紀斐額方向看過去,卻看到了紀斐的身影,頓時驚訝地睜大了眼。
“懷瑾。懷瑾。”陶舒窈喊著傅懷瑾的名字。
“嗯?”傅懷瑾回過神來,轉正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陶舒窈。
陶舒窈對傅懷瑾笑了一下,向傅懷瑾剛才看的方向看了過去,卻只看到了擁擠的人潮,又轉過頭對傅懷瑾說:“你剛才在發什麼愣呢?伯母問你,你覺得蘭紗配金絲玉蘭花繡的料子適合她嗎?”
“嗯?”傅懷瑾看向拿著錦帛在身上比劃著的相夫人,嘴角勾起,笑了笑,回答道:“好看,蘭色很稱母親您的膚色的。”
“是吧,這是阿窈給我選的,我就知道,她的眼光是不會錯的。”相夫人立即高興地看了陶舒窈一眼,把錦帛遞給了站在一旁的小廝。
傅懷瑾在陪著相夫人和陶舒窈逛好了街之後,將二人送回了府上,就去紀斐安置在京城的院宅找紀斐了。
等下人通報了紀斐之後,傅懷瑾就進了紀斐的院子,剛一見到紀斐還沒說什麼,紀斐就沖過來給了傅懷瑾一拳。
傅懷瑾被紀斐打的猝不及防,反應過來了之後,也惡狠狠地看著紀斐向他揮拳而去,一旁的下人早就被紀斐給揮退了。
於是兩人在空無一人的院子裡,你來我往著,終於,兩人打累了,攤在鵝暖石鋪滿的地上氣喘籲籲。
“你所謂的兄弟情就是這樣?”紀斐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藍天白雲的天空,問道。
“我怎麼了?你所謂的好好對她呢?”傅懷瑾想起陶舒芸就氣,側頭橫了紀斐一眼,反駁道。
“呵呵,你們還真是對我就這樣不信任?”紀斐早猜到是傅懷瑾和陶舒窈誤會了自己,只是對他們的做法氣笑了,輕聲地說起了在婚期前發現了陶舒芸和廖長庚在錦秋閣的不尋常之舉,現在陶舒芸想要再用婚約約束紀斐是不可能了。
傅懷瑾聽了紀斐的坦白,頓時就愣住了,雙手用力一撐地,就直起了身子,看向紀斐,眼中帶著驚訝和歉意。
紀斐還是躺在地面上,只是轉頭看向傅懷瑾,眼中帶著一些失望。
“三阿斐,你為何不直接說出來?”傅懷瑾問道。
紀斐苦笑著回答道:“我倒是想說,但是你和阿窈給了我機會了嗎?不過這後來也怪我,我想要看阿窈驚訝的樣子,就沒有在她來找我的那天晚上告訴她。沒想到”說到這裡,紀斐失落地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
“沒想到,我這個不顧情誼的混蛋把她帶走了!”傅懷瑾接著紀斐的話說了下去。
傅懷瑾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即將紀斐拉了起來,對紀斐說道:“阿斐,阿窈現在在我的府上,你去和她說,她”
“不用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跟著我可能要很辛苦,我今天聽說她已經是京城公認的丞相府的兒媳了,伯母對她也挺好的,有你照顧她,她肯定會過得很好。”紀斐想起今日在街上看到的陶舒窈的笑臉,對傅懷瑾笑著說道:“她已經很久沒有笑得那樣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