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紀公子,等等,你要娶的這個女人已經不是一個完璧之身了。”那個男子站起身來,推開了走上前來夾著他的侍衛,伸出一隻手,指著坐在大紅花轎裡面的陶舒芸,急切地對紀斐吼道。
坐在轎子裡的陶舒芸立即就慌了神,紅蓋頭下的小臉下的發白,眼睛死死地盯著花轎前的那個男人,又被他喚起了之前在錦秋閣的記憶,但是陶舒芸確定自己沒有在那裡留下任何能夠表明是自己的信物,所以還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坐在花轎裡紋絲不動。
紀斐聽到那個男人的話,被氣笑了冷哼了一聲,走到那個男人面前問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樣子,你說陶家大小姐並非完璧之身,她就是了嗎?敢在我們大婚時汙衊芸兒,這是誰家的瘋子在這裡瘋言瘋語?來人,給我拖下去!”紀斐一揮手,並不想再這個滿口胡言的男人多說什麼。
“紀公子!紀公子!我有憑證的,她的左臀那裡有有一塊拇指大小的青紫色的胎記!”那個男人被侍衛架著拖過花轎的時候,大聲地吼了出來。
“你閉嘴!”陶舒芸一聽到那個男人把自己最隱秘的部位都說了出來,立即在花轎裡坐不住了,直接伸手掀了蓋頭,急切地吼了出來,想要阻止那個男人繼續說話。
“芸兒!你怎麼出來了!”紀斐一臉茫然地看著從花轎裡沖出來的陶舒芸。
“是不是真的啊?陶家大小姐還未出閣就”
“我看肯定是真的了,你看看她的反應這麼大,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嘖嘖嘖,真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啊!”
人群中一看到陶舒芸的反應,頓時就炸開了鍋,看陶舒芸的眼神都不大對勁了。
“我我,就是看他阻撓了我們的成親禮,心中氣不過嘛!”陶舒芸被紀斐的吼聲下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一時沖動做錯了事,又聽到周圍的人議論的聲音,傳入她耳朵的是越來越不堪,頓時心中一怒,對周圍的人吼道:“你們給我閉嘴!”
陶舒窈不這樣做的話,可能大家也就只是說說,現如今,本來只是來看看熱鬧的民眾卻被陶舒芸吼了一通,頓時有一些膽子大一點的,一臉不屑和嫌棄地看著陶舒芸,嘲諷道:“喲這俞城又不是你陶家的,憑什麼讓我們閉嘴,你有膽子在出嫁前揹著你的未婚夫出去偷漢子,沒膽子承認啊!”
“就是。瞧她那副惱羞成怒的樣子。指不定和幾個男人有過一腿呢!”人群中有人開始附和。
“你們!”陶舒芸一時之間怒極了,一個大跨步想要把剛才冒頭說話的人給揪出來,還沒有幾步,就被繁重的嫁衣給絆倒了。
“芸兒!”紀斐連忙走過去,扶陶舒芸。
民眾看著陶舒芸那個狼狽樣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斐哥哥,你要相信芸兒,芸兒是被人陷害的,肯定是陶舒窈那個小賤人,她都有了傅懷瑾了,卻還是不想讓我好過!”陶舒芸被紀斐扶了起來,一臉可憐地看著紀斐,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對陶舒窈最有利,頓時眼中發出恨恨地目光,咬牙切齒地說道。
紀斐聽到陶舒芸當著自己的面這樣說陶舒窈,暗自皺了皺眉頭,聲音有些淡淡地對陶舒芸說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但是我就想問你一句,他所說的那個胎記你可有?”
陶舒芸本來聽到紀斐願意相信她,臉上的表情都放鬆了許多,但又聽到紀斐問起她的胎記,頓時低下了頭,支支吾吾地想要把這個事情矇混過關。
紀斐看她有所隱瞞的樣子,頓時還有什麼不明白,於是將一直站在花轎旁的陶舒芸的大丫鬟彩荷拉了過來,冷冷地看著她,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家大小姐身上可有這樣的一個胎記?”
彩荷被紀斐嚇到了,又抬眼想看看陶舒芸,卻被一臉冰霜的侍衛擋住了視線,彩荷低著頭,顫抖著小聲地對紀斐說道:“有有的。”
陶舒芸一聽到彩荷的回話,頓時臉上出現灰敗的神色,癱坐在地上,神色木然。
“這是怎麼回事?”被陶餘氏派過來看看情況的徐嬤嬤剛到紀府,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自家的寶貝大小姐竟然掀了蓋頭坐在地上,頓時以為是紀斐想要弄出什麼么蛾子,瞪著紀斐,厲聲地問道:“紀公子!你這是何意?”說著,快步走到陶舒芸身邊去,扶起了陶舒芸。
紀斐冷笑一聲,說道:“我是何意?我倒要問問你們陶家是居心?想要把我紀某當作那冤大頭,和這個別人穿過的破鞋成親!”
“你這是何意?我家大小姐一直潔身自好,不像那陶舒窈,竟然帶著丫鬟和別的男人去了京城。”徐嬤嬤想到自己來之前聽到的訊息,就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