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窈驚喜地看著傅懷瑾手裡的手絹,想要伸手去接,卻在觸上手絹的一瞬間,又收了回去,對傅懷瑾說道:“我生辰還有幾日呢,你現在就給我?”
傅懷瑾揚了揚眉,笑著對陶舒窈說道:“沒有辦法,我此次來,只是來幫個忙的,我在京城還有事情要做,可能後日就會走了,雖然很不願意,但是我可能趕不上你的生辰了,所以就只好提前把生辰禮物帶給你了。”
“嗯,這樣的話,那我就先收著了,等到我生辰那日,我再拆開來看看。”陶舒窈收下了傅懷瑾手裡的手絹,然後又好奇地問著傅懷瑾,說道:“你來俞城是幫什麼忙的?需要我幫忙嗎?”
傅懷瑾聽到陶舒窈的問話,臉上的表情立馬就不好了,支支吾吾地回答著陶舒窈,說道:“我,你知道沈翩拜了我父親為師吧。”
“嗯,你上次告訴我了。”陶舒窈感覺到了傅懷瑾的變化,還以為有什麼難處,聽到傅懷瑾的問話,點點頭。
“父親讓我把沈翩的母親接到京城去,好讓沈翩收收心。”傅懷瑾試圖用沈翩轉移陶舒窈的注意力。
陶舒窈果然被沈翩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關切地問著傅懷瑾,說道:“為何要沈翩收收心?他可是在官場上犯了什麼錯了?”
傅懷瑾對於陶舒窈對沈翩的這種關切很是羨慕,但是面上還是笑著解釋道:“沒有,只是,父母在,不遠遊,沈翩一直牽掛著俞城這邊的母親,心總是定不下來。”
“可是”陶舒窈看著傅懷瑾的神情,疑惑地問道:“懷瑾,為何你的神情告訴我,你為難的事情不是這一件呢?還有你來俞城怎麼可能會沒有有關於阿斐的事情呢?”
“阿窈,你還真是敏感。”傅懷瑾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撫了撫額頭,說道:“我此次來俞城確實不止是要接沈翩的母親回京城去,還有,就是幫了三哥一個忙。”
陶舒窈現在強制自己避開紀斐,所以她有多強硬地不見紀斐,就有多渴望聽到紀斐的訊息,所以當聽到傅懷瑾肯定了他來俞城還有一個來意就是幫紀斐的忙的時候,陶舒窈心中是雀躍的,她迫不及待地問著傅懷瑾,說道:“是什麼?阿斐要你幫他什麼?是不是他”
“幫陶舒芸買鳳冠和鳳霞。”傅懷瑾木著一張臉,沉聲回答到陶舒窈,打斷了陶舒窈的話。
是不是他找到了不娶陶舒芸也能治好紀母的方法,陶舒窈被打斷的話沒有再問出,臉上期待的表情一瞬間凝固了,眼中有些酸澀,陶舒窈迅速低下頭,低聲回答著傅懷瑾,說道:“對哦,陶舒芸之前提了這兩個物件呢。都在京城才有呢。”說完,陶舒窈強忍著眼裡的淚意,努力勾起嘴角,仰起頭。
傅懷瑾心疼地看著故作堅強到了倔強的地步的陶舒窈,沒有戳穿她,只是看著陶舒窈,輕柔地說著:“阿窈,今夜我請你去錦秋閣用晚膳好不好,算是提前給你過一個生辰了。”
陶舒窈把眼睛笑得彎彎的,眼中水光粼粼,卻是沒有一滴淚水掉下來,對著傅懷瑾說著:“好啊。也算是給你接風洗塵了。”
於是傅懷瑾就帶著陶舒窈去了錦秋閣三樓的廂房一邊賞著月,一邊喝著酒。
而在收到了傅懷瑾送過來的鳳冠和鳳霞之後,紀斐就帶著鳳冠和鳳霞去了陶家。
“斐哥哥,他們說你給我買的鳳冠和鳳霞到了?”陶舒芸從外面跑進來,興奮地看著紀斐,問道。
“是,從京城來的,剛到。”紀斐淡淡地說道,揮了揮手,示意下人把箱子開啟。
陶舒芸看著箱子裡做工精細,貴氣逼人的鳳冠和鳳霞,心中開始歡呼雀躍起來,開心地拿起了鳳霞展開來看著,一雙眼睛神采奕奕地看著鳳霞的每一處刺繡,像是移不開眼睛了。
陶餘氏在一旁寵溺地看著陶舒芸高興的樣子,無奈地調侃著陶舒芸,說道:“芸兒,你該自己照著鏡子看看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哪有馬上就要為人妻的樣子?”
陶舒芸想到馬上自己就要成為紀斐的妻子了,立馬做起了嬌羞的樣子,抱著鳳霞,甜甜地笑著,對紀斐和陶餘氏笑著說道:“怎麼了嘛,芸兒就是高興”
“是是是,只要我們家芸兒高興就好,高興就好。”陶餘氏伸手把陶舒芸拉了過去,伸手拍了拍陶舒芸的後背。
紀斐在一旁看著陶舒芸和陶餘氏母慈女孝的樣子,心中冷笑不已,心中想到:你們也就只能開心這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