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彩雲就取到銀兩回到了陶舒芸的院子,看到了已經在門口等著的陶舒芸,腳步立馬加快了許多。
“大小姐,銀兩取到了。”彩雲氣喘籲籲地跑到陶舒芸的面前,雙手把錢袋子託舉給陶舒芸,埋著頭,說道。
陶舒芸伸手試了試袋子裡的重量,滿意地點點頭,又把錢袋子放回彩雲的手上,淡淡地對彩雲說:“既然銀兩取到了,那我們就走吧。”說完跨步走了。
彩雲把錢袋子收好,也跟了上去。
陶舒芸出了陶家,坐上了陶家的馬車,彩雲扶著陶舒芸上去之後,也跟著上去了。
剛一上馬車,就聽到陶舒芸給車夫說:“去錦秋閣。”
彩雲奇怪地看著陶舒芸,想都沒想就脫口問道陶舒芸:“大小姐,我們不是要去城北新開的那家店嗎?怎麼往城東的錦秋閣去啊?”
陶舒芸用一種冷冰冰地眼神,看著彩雲,冷冷地說道:“多嘴。”然後,陶舒芸就偏過頭,沒有再看彩雲了。
彩雲背後汗毛都被陶舒芸嚇得立起來了,戰戰兢兢地跪在馬車裡,頭伏在木板上,一邊伸出手狠狠地拍著自己的嘴巴,一邊惶恐地對陶舒芸說:“大小姐,奴婢,奴婢知錯了。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該死”
“呵。”陶舒芸低頭看著伏在她腳邊一邊磕頭一邊求饒的彩雲,冷哼一聲,厲聲對彩雲說道,“你,的確該死。只是一個下等人,卻來管主子的事,你以為你是我的大丫鬟就能像徐嬤嬤那樣能夠左右我母親,能夠管束我了?”
彩雲聽到陶舒芸嘲諷的話,連連對陶舒芸搖著頭,跪著走到陶舒芸的腿邊,抱著陶舒芸的腿,哭著對陶舒芸解釋,說道:“沒有,奴婢怎麼敢認為自己能管束主子呢,大小姐,你錯怪奴婢了,奴婢一心只想大小姐您好啊!”
陶舒芸嫌棄地踢開彩雲,俯身捏住彩雲的下巴,對著彩雲露出了一個笑容,又立即收斂了笑容,冷著臉對彩雲冷聲說道:“是嗎?如果你是真的一心只想我好的話,那你就給我閉嘴,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回家後母親問道,就說我去逛那家店了。”說完,狠狠地甩開彩雲的下巴,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張手絹,嫌棄地擦了擦自己剛剛碰過彩雲的手。
彩雲見自己還有機會,本來被陶舒芸踢開時,本來面如死灰,雙眼無神的彩雲,眼中頓時閃過一陣亮光,連忙點著頭,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感激地對陶舒芸說道:“奴婢知道了,大小姐,奴婢不會多嘴的。”
陶舒芸看著彩雲,沒有說話,掀開了馬車的簾子看了一眼,看到錦秋閣快到了,便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果然,馬車又走了一會兒,終於停了下來,陶舒芸坐在車裡,聽到車夫下了馬車,在馬車外對自己說道:“大小姐,錦秋閣到了。”
“嗯,你在外面等著吧。”彩雲聽了車夫的話,連忙為陶舒芸掀開了車簾,扶著陶舒芸下了馬車,陶舒芸看著錦秋閣,淡淡地對車夫說道。
“是。”車夫低頭應道,牽著馬車走開了。
陶舒芸看了一會兒,就走了進去,彩雲愣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
“小姐,請問您是要在一樓大廳還是二樓廂房啊?”一個丫鬟看到陶舒芸走進來,連忙臉帶笑容,迎了上去,笑著對陶舒芸說道。
陶舒芸沒有回話,只是淡淡地給了彩雲一個眼神。
彩雲心領神會,倨傲地抬著頭,回道那個丫鬟,說道:“你怎麼說話呢!我家小姐,怎麼會坐一樓大廳呢,給我們來一個廂房。”說著,從兜裡拿出錢袋子,向那個丫鬟扔出一個銀錠子。
丫鬟顯然是受過良好的訓練的,即使聽出了彩雲話中的鄙視之意,也沒有在面上露出多少不適的神情,臉上仍然帶著笑容,對彩雲和陶舒芸做了一個揖禮,柔聲說道:“抱歉,是小人失言了,還請貴人不要怪罪,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廂房,請跟我來。”說完,那個丫鬟伸手向樓上指引著,漫步走去。
陶舒芸滿意地點點頭,跟著那個丫鬟走了上去,彩雲暗自偷看著陶舒芸的反應,在心底鬆了一口氣,也跟了上去。
陶舒芸滿意地坐在廂房裡,什麼飯菜都沒有點,只是向那個丫鬟點了一壇桂花釀。
“好的,那請貴人稍等片刻,您的桂花釀馬上就會安排人端過來的。”那個丫鬟自然是覺得很奇怪,但也沒有多嘴問,輕聲應道。
陶舒芸淡淡地應了一聲,對那個丫鬟說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個丫鬟向陶舒芸做了一個揖,就轉身開啟廂房的門,走了出去,又輕輕地合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