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不少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丫鬟甚至直接暈了過去,根本不敢去看這個畫面一眼。即使那些心理承受能力大的也一臉蒼白得毫無血色,根本就不敢一直盯著這樣殘忍的畫面看,實在是太過有沖擊力,就算是平日裡想起來也不由渾身冷汗,全身發毛。
對於這樣富有沖擊力的畫面,就連陶餘氏也忍不住轉過頭去不敢看她。
好不容易走完了全程,陶舒窈的腦子依然是一片空白,就真的像一個傻子一樣愣在那裡,什麼都沒有說。
紀斐心中一疼,迅速地沖上前去將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牢牢抱住,橫抱在自己的懷中。
“紀公子,你這是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點禮數紀公子不會是不知道吧?”陶舒平急了,經過了這場所謂的“考驗”,他在心底對陶舒窈又一次重新迸發出了征服的慾望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趣的獵物來,怎可讓紀斐這個局外人將她帶走了去?
誰知紀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的他立馬噤了聲,像什麼都沒有說過一樣。
陶餘氏也很是不屑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甚是不喜地說道:“犬子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陶舒窈畢竟是我們陶家的人,紀公子這番強行將她帶走實屬不妥,理應由我們陶家來照料她才對。”
紀斐冷哼一聲說道:“怕是以夫人的性子,本公子明天就見不到她這個大活人了。”
“紀公子這是什麼話?阿窈現在已經透過了我們陶家的考驗,自然我們也會依言將她當作本家人對待,又怎會對她圖謀不軌呢?”
“這可說不好。”紀斐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兒,冷言說道:“當年的宋家小姐不也是您陶家的本家人嗎?不是是否是紀某的錯覺,凡事和陶家扯上關系的好人家的兒女,好像都活得不太長久。”
說著,他還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陶舒平這個方向,陶家有這樣的一個人渣在,還真的是不知作了幾輩子的餘孽!
“這阿窈姑娘,本公子是定會帶走的,陶夫人也不必再好言相勸了,這是紀某的決定,若阿窈姑娘能夠康複,她自己又想要回來的話,到時定會回來的。”
望著紀斐瀟灑離去的背影,陶餘氏恨得牙癢癢,若真是讓他把陶舒窈給治好了那可怎麼行?!
“哥,你不是說讓我不要插手陶家的事嗎?”紀裴心疼的掏出絲絹擦拭著陶舒窈額間細密的汗珠,想起方才那些畫面,更是止不住的心疼起來。原本她就很欣賞陶舒窈這樣愛笑的女子,現在卻偏偏看見了她最倔強堅強的模樣,那樣的刑罰,就算是讓她去她恐怕都沒有那個勇氣踏上去,可是眼前這個小小的女子卻做到了,而且居然堅持到了最後。
紀斐沒有說話,他的心都還懸著的,陶舒窈的狀態實在是不太好,流了那麼多的血不說,還一直硬撐著,估計她的精神上的損害也是無法估計的。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裴裴,你先去找幾個郎中帶到府中來,快去!”
“好、好!”紀裴也不敢怠慢,她也深知陶舒窈身子的脆弱,根本就受不起這樣的打擊,很是迅速的跑向了鬧市。
紀斐將陶舒窈放在了馬車之上,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這夜色朦朧之中。
陶餘氏上氣不接下氣地讓人將那些散發著血腥味兒的刑具拉走,那氣急的模樣是這陶府中人幾乎沒有看見過的。
“娘……”陶舒芸小心翼翼地輕聲念著,生怕一個不小心把正在氣頭上的陶餘氏惹惱:“有句話我不知該說不該說。”
“說!都多大的人了,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陶餘氏現在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情打理自己的女兒,特別是將自己的女兒和陶舒窈比較了一番之後,更是對這個女兒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陶舒芸委屈地揪著嘴,心中很是氣惱,卻也還是說道:“芸兒覺得,那陶舒窈恢複智力之後……有點像一個人……”
說著,她止不住地打了一個寒戰,若是可以的話,其實她根本就不想說出口的,不然引來了什麼殺身之禍,那就得不償失了。
“誰?”
“宋清河……”
轟——
陶餘氏的腦海中瞬間就像炸了鍋一般,猛地想起陶舒窈的一舉一動,特別是她和陶舒芸之間對答如流的模樣,那抬手間的一舉一動,無不透露著大家風範小姐的氣質,十分像那出生於書香門第的宋清河!
“芸兒,你再這樣瞎說,娘就不再搭理你了!宋清河,已經死了!”陶餘氏中厚的聲音在這陶家大院中回蕩,卻只帶了一抹陰風吹拂而過!